沈湄先是石化,随即又变得难为情。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沉默下去了,鼓起勇气抬头,正好撞上权恣扬深邃之中还带着点调戏意味的眼神注视,抿唇:“做人不能太挑剔,适可而止!”
权恣扬眸光闪了闪:“沈小姐说的有理。”
讲了这话,就在沈湄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这页翻过去了之后,他却端起那碗“口水”一饮而尽,随后把碗递向沈湄,“续杯。”
“。。。。。。。”
沈湄无语地瞪着权恣扬,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头凌乱。
似乎在他看来,跟她索要口水,就跟叫她再拿酒瓶把酒杯满上一样。
她觉得不能再理会这个魔怔了一样的男人了,埋头吃菜。
权恣扬见状,收回手去,把碗放到旁边,终于开始正常的吃菜。
沈湄怕把权恣扬得罪了,暗暗瞟了他一眼,还好,神色如常。
她继续埋头吃菜,这时候才吃出味道来,赶张翠平时做的,是差了好几个等级。
“第一次煮菜能达到这个水平,很有潜质了,以后继续发挥。”权恣扬吃了几口,难得夸赞了一句。
沈湄不敢邀功,主要是那句“继续发挥”,给她极大压力,赶紧说明:“这些菜都是张嫂在旁边看着指导我做的,要放多少油,多少调味品都请示过她,所以并不完全是我的功劳。”
“说明你孺子可教。”
“。。。。。。”
“今晚这么多好菜,去把地窖那瓶Romanee-Conti红葡萄酒取出来。”权恣扬看起来兴致颇高,对着沈湄吩咐。
“哪瓶?”沈湄不想记起昨晚的事,但还是第一时间猜想到了权恣扬想表达的,只想装蒜。
她还存在侥幸心理,就听权恣扬回道:“就是我们昨天没喝完的那瓶打开过的Romanee-Conti。”
说到那酒,沈湄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昨晚的暧昧,脸颊的温度居高不下,怕权恣扬发现,马上了低低应了一句,起身出饭厅。
想着晚点过来,权恣扬吃饱了就不喝酒了,沈湄不慌不忙地进了酒窖,又故意在里面磨蹭了好一阵,直到权恣扬的声音在上面响起:“找不到吗?要不要我下来帮忙?”
“不用,我刚刚看到了,在冰柜里面是不是?”沈湄赶紧应着,深怕权恣扬下来,趁着地利对她做些亲密行为。
“记得拿两只配套的酒杯,就在旁边的柜子里。”权恣扬提醒道。
“知道了。”沈湄有些心慌,从柜子里取了酒,又去拿酒杯,因为着急,怕权恣扬下来,手一滑,一只杯子就那样掉到地上,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碎片四处飞溅,有的落到沈湄脚上。
她此时穿着一双居家的凉拖鞋,脚背光裸一大片,皮肤又嫩,被玻璃碎片扎到,她痛得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权恣扬在上面听到动静,一边问,一边走下来。
沈湄一时忽略了脚上的痛,带着些不安看向权恣扬:“我摔坏了一只酒杯,不知道要值多少钱?”
就她以前了解的,高档红酒要配专门的红酒杯,那酒是顶级的,一瓶价值几十万,这是她今天下午闲的时候查到的。
这两只杯子看似不太出奇,但谁又知道价值呢,总觉得权恣扬别墅里面的东西便宜不了。
权恣扬黑眸沉了沉,没有回答,走过来,看向地面,目光经过沈湄脚上时,瞳孔紧缩:“你的脚背出血了。”
“我没事。”沈湄想着只是小伤,倒没太介意,“我去拿工具来把这里清理一下。”
说着话,她就要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