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了你妈,这事真要弄清楚了,讨不了好的是你们!长辈教训晚辈天经地义,晚辈打长辈,天理不容!”权重拍着沙发腿说道。
沈湄这时候已经下完楼梯,尤其反感那种为老不尊,又拿辈分压人的老男人,忍不住接话:“权董在云岛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栽赃我们这种后生小辈可不好。”
从今天在通天集团闹翻了,沈湄已经在心理上完全跟权家撇清了,所以,将自己跟权恣扬称为后生小辈,而不是儿子、儿媳。
打郑敏芬这事上,她跟权恣扬已经达成了共事,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赖掉的。
“你一个外人跑来说什么话!都是你挑拨离间,弄得权家家庭破裂,兄弟成仇!”
闲在边上的郑敏芬早就嘴痒痒的了,沈湄的脸就像她的一面镜子,看到她就脸疼了,连带牵出被她打的经过,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扯烂她。但碍于今晚急着过来的目的,只能坐在原地,先图个嘴上痛快。
“过来。”权恣扬冲着沈湄招手,等她坐到自己身边,揽住她,才看着郑敏芬,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是我们家,我也赞同,外人都可以住嘴了!”
“权恣扬,你说我们是外人?”
郑敏芬的悟性看似很强,但脸上的愤岔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俨然在她看来,排外这种行为只能是由她单向决定,也就是说,她可以把权恣扬和沈湄当做外人,却不允许他们相应地把她和权家人当做不相干的。
“不然呢?”权恣扬嘴角勾着轻嘲,丝毫不含糊。
“权恣扬,连生养你的母亲都不认,你真是灭绝人性。”权倾天的目光射过来,脸上俨然是高高在上的批判意味,一出声就给权恣扬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沈湄极度排斥权倾天那种眼神,冷冷地看过去:“权倾天,就你这种心理扭曲的变态,不配谈人性二字。”
权倾天大概没想到沈湄会这样说他,像是遭受了重击般,一下哑了声。
郑敏芬看到权倾天类似受伤的模样,眼底有短暂的猜疑闪过,随即盯着沈湄,声色俱厉:“小贱人你闭嘴!”
沈湄听到这个称呼,气愤不已,正要回击,权恣扬握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冷静,随后,淡漠的目光落到郑敏芬脸上:“权太太叫我老婆什么?你的脸不疼了么?”
郑敏芬顿时面如土色,随即,盯着权恣扬和沈湄,眼睛像要喷火一般:“权恣扬,你这是承认你让沈湄打我的脸了吗?你不是很厉害,为什么在警局不敢承认?”
“权夫人说这话,有证人还是证据?要是你手上有这些,直接送到警局去,让他们替你出头就好了。”权恣扬耍起赖来也是毫不含糊。
“我手上有监控录像,随时可以移交检察机关。”权倾天再一次刷存在感。
权恣扬挑眉:“该走什么程序就走什么程序,你们跑到我家做什么?”
“虽然你不把我们当亲人,我们却不能无情无义,所以,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权倾天煞有介事地继续说道,“你先撤案,然后你们要什么,不管是钱,还是集团的重要职位,我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我们是一家人,别闹起来让整个云岛看笑话,最重要的是别毁了爸爸花了大半辈子辛苦创下的基业。”
冠名堂皇的话,权倾天总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