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早餐了吗?”
权恣扬黑着脸走出书房,迎面遇上沈湄走过来,一脸的关切。
他的脚步顿了顿,站在那里等沈湄走近,却没说话。
沈湄觉得权恣扬的状态不对,走过去,熊抱住他,温柔的声音:“老公,怎么了?”
沈湄是含蓄的人,平时很羞涩,对权恣扬的称呼往往仅限于“恣扬”二字,只有在特别的时候,才会用老公相称。
感觉到沈湄的柔情,权恣扬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反抱住她,仍旧不说话,只是低了头,把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她身上美好的气息,对他的情绪多少起了舒缓作用。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房间里面说好吗?”沈湄继续柔声问道。
权恣扬低低“嗯”了声。
沈湄慢慢松开权恣扬,主动牵起他的手,两人十指交缠地进入卧室,自然而然地在床边坐下。
没等沈湄开口,权恣扬先哑着声音说道:“我刚跟郑敏芬通了电话。”
接着,他把通话录音打开,郑敏芬得意洋洋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出来。
沈湄听着,还肿着的脸都被气疼了,愤声道:“这个老巫婆!真想把这录音拿去跟媒体曝光,让大家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
长期的素养,导致她虽然气得五内俱焚,却说不出更有杀伤力的话,头脑里搜集的骂人词汇也很有限。
说完,沈湄才发现权恣扬有些走神,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突然想到一点:“老公,郑敏芬的意思是不是,婆婆就被她藏在权家?”
权恣扬像被说中了心思,瞳孔紧缩,原本面向墙壁,一下扭头盯紧沈湄:“你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沈湄再想了下,摇摇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权恣扬仍旧看住沈湄,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沈湄接着分析道:“老公,你想啊,你在权家好歹也生活了那么多年,对里面的每一个地方应该都很熟悉吧?郑敏芬要藏一个人,你会毫无发现?”
权恣扬眼帘垂了垂,若有所思。
沈湄继续讲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权家当下人,但这样明目张胆的,就不怕下人找你说出真相吗?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来找你?而且,权。。。。。。董既然跟你母亲生了你,哪怕没有名分,那也是有过亲近关系的,放在他眼皮底下,郑敏芬会安心?”
权恣扬眼眸深了深,好一会才沉声道:“我刚刚没想到这些,只想冲到权家找人。”
“我知道,血缘关系毕竟不一样,你这是太过紧张,影响了你思考。”沈湄抱住权恣扬,轻声安抚、开解,“郑敏芬估计挖了陷阱,想刺激你得方寸大乱,然后跳进她的坑里去。”
“她现在手上有一张王牌,我确实投鼠忌器。”权恣扬艰涩地说道。
“我想她现在也不敢把婆婆怎么样,甚至不敢接触,怕被你发现,所以,暂时倒不用太担心。”沈湄寻思着,抬头,看到权恣扬的头发有些乱,伸手替他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