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啊?不到及笄,父死全族流放,如今跟了你,将整个侯府都陷入窝藏逃犯的深渊。”
说什么会作诗,竟然都是抄袭人家的!害儿子前途尽失,还害了娇娇一生!
现在全城都在看侯府的笑话,侯爷恨不能把儿子打死,每天把她骂得小脑萎缩。
顾承彦再三认错,说:“母亲,莹莹虽然和眼下的女子不同,但的确有过人之处。”
他说管莹莹会夏天制冰,亲眼看见她制作,亲自吃过那冰块,是真的能挣大钱。
最近天热了,他把管莹莹制出的冰块献给太子,因此又开始被太子重用。
“真的?你又得太子的喜欢了?”屠氏又惊又喜。
“是。”
屠氏顿时心情复杂,对管莹莹又爱又恨。
“给你祖母好好说说,马上要下聘了,聘礼不能太寒酸,叫谢府看不起你。”
“是,孩儿谨遵母命。”
母子俩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慈恩院。
顾承彦跪下,抢在老夫人痛斥之前认错:“祖母,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孙儿这些天并不是在外面躲着不回来,而是太子招孙儿有事。”
老夫人一愣:“太子还会用你?”
“是,太子原本就对诗词不感兴趣,说那只是热闹给别人看的,他真正看中的是孙儿的能力,孙儿和太子有大事要办,所以没有及时回来。”
老夫人半信半疑,看他说得认真,便说:“既然你有成算,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今天你三叔传信回来,他也要端午节下聘。他的那一份聘礼,比你只能多不能少。”
屠氏一愣,脱口而出:“小叔竟然传信来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传信来很奇怪吗?”
屠氏心里说,怎么还没死?
听亲家的意思,小叔子在南方十之八九已经没了,怎么还会传信?
对了,江南传信回京城也要好多日,小叔子是多日前传信的,那时活着,眼下估计已经没了。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聘礼!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只得点点头,说:“母亲放心,妾身都会办好。”
端午节前,老夫人亲自拜会谢老夫人,和屠氏一起,把下聘礼单奉上。
惭愧地说:“侯府寒酸,给两位小姐的聘礼不丰,我只得厚着老脸给亲家承诺,两位小姐到了府上,都会当作亲生孩儿对待。”
谢老夫人和许氏看了两份礼单,都是公中出的,价值分量几乎一模一样。
两份礼单,老夫人和许氏都看不上。
谢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么点聘礼?
今儿顾承彦也跟着来了,请示过两府老夫人和当家主母,他和谢湘湘在谢府的花园里走一走。
顾承彦玉树临风,眉清目秀,一双多情目,看人时总是深情款款。
谢湘湘瞬间忽略他在宫中的狼狈,问道:“府上没有为难世子吧?”
顾承彦温和地笑笑,说:“你放心,无论陛下还是太子,他们重视的始终是治国之道,几首诗不会影响君臣关系。这些日子,我都在为太子办差。”
谢湘湘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顾世子笑笑,温柔至极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好似她是他掌心的无价之宝。
伸出大掌,轻轻捏住她的小手,在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说道:“我对二小姐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