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群,都看见了殷二,京城那个著名坏种,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殷槿安骑在高头大马上,锦衣玉带,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精致的桃花眼,三分放荡不羁,三分的桀骜,三分的暴戾,外加一分阴鸷。
招呼也不打一个,朝一个破落户纨绔一马蹄子踩踏下去。
那纨绔跑都跑不及,被殷槿安一马蹄子踩得骨头都快折了,惊惶失措地喊:“你凭什么踩我?”
殷槿安什么话都不说,勒马掉头再次踩过去。
那纨绔唯一的小厮跪下哭求:“殷二爷,您饶了奴才的主子吧。”
殷槿安马鞭子就跟着下来,一边抽一边骂:“你既然打算家族灭绝,老子就提前成全你。”
那人哀求道:“二爷,求求你,我们马上就滚!”
小厮扶起他,连滚带爬地往城里去了。
殷槿安骑马,挥着马鞭指着黑压压的人群说:“蠢货!挡老子的路,打死不论!”
他打马跑了一圈,踩踏不知道多少人,鞭子抽了也不知道多少人。
这世上就有好些脑子进水的,提醒了也听不懂人话。
他看着人走了一半,对李云幕说:“老子跟观音面混久了,都学会管这些破事了。”
殷槿安和李云幕打马离去,墨砚也躲得远远的,他不想给主子惹麻烦。
午时初刻,朝廷派了礼部官员迎接太子。
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准备好了?”
“哎哟,娘哎,我紧张得拉不出来。”
“我不大习惯人前屙尿。”
“别急,等会儿我们喊一二三,你们就开始排泄!”
……
赈灾不力,谣言四起,太子还一下子死了全部儿子,承恩公和皇后都病了,魏家只派了太子的二舅魏安麓来接。
太子死了两个儿子的消息别人不知道,可是祁王与晋王知道啊,他们高兴坏了。
这次出来迎接太子的也有这两位王爷。
别的官员都有些肃穆,魏安麓更是脸色不好,只有祁王和晋王神气活现。
魏安麓忍不住出口讽刺道:“两位王爷心情如此愉悦?”
“你这话好没道理!”祁王正色道,“魏二爷难道不欢迎太子殿下回来?”
魏安麓懒得和他争口舌,他们魏家横在这里,连皇上都夹着尾巴做人,祁王晋王还想夺嫡?
太子两个儿子都没了,而祁王有两个儿子,晋王也有一个儿子。
从子嗣上,太子已经输了。
可那又怎么样,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不管怎么样,皇位都轮不到祁王和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