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跺脚,安慰谢湘湘几句,就回到许氏跟前去了。
许氏看她双眼含泪,阴鸷着脸,说:“被打了?不长记性,挨打活该。”
谢婷婷一言不发。
进了宫,支瑶瑶姐妹三人紧紧跟着屠氏,支瑶瑶抱着古琴,支沁沁手里拿着一管箫,支媚媚则只带着舞衣舞鞋,三人的服饰都是老夫人和屠氏向谢湘湘借的。
大宴在太平殿举行,众人进宫后,便在太平殿的偏殿歇息,等待晚宴开始。
尚宝司的人已经在太平殿内设好御座,皇城司在殿外东西两侧插上黄旗,近卫在殿内东西两侧派二十四名殿前司禁军护卫。
教坊司在殿内设九奏乐歌,在殿外设大乐。光禄寺在御座下方西面设酒亭,东面设膳亭,在酒膳亭的东西则分别设珍馐亭、醯醢亭。
太子座设在御座东,西向,诸王则分列在御筵两边,东西相向,由北向南依次排列。群臣四品以上的安排在殿内,五品以下的安排在殿外东西两边的走廊。
有司壶、尚酒、尚食等人员在附近服侍。
众人坐下,谢昭昭给侯老夫人打了招呼,便带着满满去了兴宁宫,低声对圆圆说:“你留下,关注许氏的动作。”
谢老夫人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兴宁宫。
“贵妃娘娘,你看看,昭昭穿了朝服真好看。”谢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孙女很高兴。
熙贵妃心说嫂子本来就是第一美人,但是出口却是:“阁老夫人本来就是京城第一贵女。”
谢昭昭说:“臣妾与贵妃娘娘比,那就是烛光与日月争辉。”
谢老夫人笑着说:“你们娘俩就别谦虚了。”
熙贵妃淡淡地笑了一下:“孩子个个流产,一个都没保住,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喽!昭昭在我膝下长大,就是我的孩子吧。”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有些伤心,愧疚得好久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办法呢,大家族就是这样,女儿家身不由己。
谢昭昭问谢老夫人:“三妹妹那边怎么安排的?母亲已经知道选妃的事了?”
“选妃的事没有告诉她们。”谢老夫人说,“你父亲把她许给颍州知州的次子刘泽鲲,刘泽鲲那孩子我看过,是个好孩子,长得不错,学问也很好,在当地的学院,次次都能考头名。”
谢昭昭心说谢婷婷若能嫁去颍州也不错。
谢老夫人说:“你父亲想把这亲事儿早点定下,刘知州在京城待不了几日,走之前定下。”
那就是正月里的事儿了。
“祖母,晚上您老人家辛苦一点,派人盯着婷婷,我担心会出意外。”
“什么意思?”
“刚才入宫,她与二妹在宫门口威胁我,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等着收拾我呢!”
“混账东西!”谢老夫人急忙站起来向熙贵妃请辞,“贵妃娘娘,臣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