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闭着眼睛、吻得认真的飞栗猛地睁开了他那墨黑的眸子,一把掐住了何与卿的脖颈,却没有离开她的朱唇,而是拼了命地吸吮!
何与卿突然被飞栗扼住了脖颈,她有一瞬的惊愕,可他的吻却越发的疯狂,这让她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但她很快发现了飞栗吸吮的动作。
他,发现了?而且还在救我?想把毒全部吸入自己口中?!
我才不需要你救!何与卿又惊又怒,发了狠地咬住了飞栗的舌尖,但疼痛并没有让飞栗松口,他依然不管不顾地吸吮着何与卿的唇齿。
半晌,他才松开扼住何与卿的脖颈的手指、离开了她的朱唇,而此时的何与卿已经因为缺氧,晕厥了过去。
飞栗脸色阴沉地别过头,吐掉了嘴里参杂着自己血液的剧毒,虽然自己没有咽下毒药,但毒也顺着自己口中的伤口进入了体内。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运功逼出毒素,而是先探了探何与卿的脉息,还好,自己掐得足够用力,毒药没有流下去……
但他还是不放心,又把握好力度,一掌拍在了何与卿的胸口,已经晕厥过去的何与卿“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做完这一切,飞栗才盘腿坐下,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整日浸泡在毒药之中,对世间大大小小的毒药都有了一些抗性,不然今日,可能真的就折在这里了……
等飞栗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以后,这才将充满悲悯的目光重新投向了晕厥过去的何与卿身上:“姐姐,你再忍忍,还有三次,毒便解了,到时…我就放你离开可好……”
第二日,午时。
何与卿悠悠醒来,只觉浑身酸痛不堪:“我,没死?”
“主子。”伊落听到动静,立马来到床边:“你还好吧?”
“伊落。”何与卿有些惨淡地笑了笑:“我,失败了…我没能成功替笪禾报仇……”
“没事的。”伊落轻轻抱住了何与卿,安慰道:“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何与卿的笑容越发的惨淡了起来:“我能活下来,还是全靠他施于援手…我真是失败……”
这一次的刺杀失败,让何与卿像是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一般,她昔日闪闪发光的眼眸变得空洞无神,如同一束早已枯萎、花瓣干瘪、颜色褪尽的花,失去了所有生命的活力。
飞栗将何与卿日渐衰败的模样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心软,不然毒就无法解除,一切全都会前功尽弃!
终于,在三个月后的初五,飞栗在事后轻轻揽住了何与卿,温柔地拂去她额角的汗渍,道:“姐姐,明日我就放你离开,可好?”
何与卿空洞的眼眸在飞栗的这句话中一点点聚焦,半晌,她才转动了一下眼球,看向身旁这个自己曾经真心实意爱过的男子,说出的话,却满是嘲讽:“是因为毒终于解开了?”
“是啊。”飞栗如负重任地笑了笑:“毒,终于解开了,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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