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踉跄后退,魏阳随即凝聚真气于剑尖,一剑挥下,眼前的石桌瞬间断为两截!
“谁若再敢靠近一步,便如同此桌!”
若非游龙剑锋利无匹,能断金裂石,以魏阳当前的修为,断无可能劈开坚硬的石桌。
而这一击,也几乎耗尽了魏阳近日苦练的所有真气,持剑的右手震得麻木,险些脱手。
然而,魏阳不得不强作镇定,苦苦支撑局面,以免鲁南风真的命令巡防兵粗暴地带走东方静。
幸运的是,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彻底震撼了在场众人,也让不通武艺的鲁南风和苏师爷心生畏惧。
“世人皆言殿下天生愚钝,力弱无能,胸无点墨。却不料殿下实乃深藏不露,暗自蓄力。下官对殿下的智慧与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若非苏师爷对下官忠心一片,此刻我恐怕已成阶下之囚。”鲁南风冷笑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巡防兵涌入这荒废的老宅。
魏阳紧握手中药龙剑,严阵以待,但从鲁南风的气势来看,今夜似乎难以和平收场……
鲁南风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深知作为外封皇子的魏阳,未经皇帝诏令,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因此,鲁南风不惧魏阳向朝廷申诉,更自信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下,魏阳的任何求救信息都无法传递出去。
然而,鲁南风漏算了一步,尽管魏阳身陷困境,但外界之人仍可自由进出宁德县。
章若萱正率兵火速赶来,魏阳当然不会愚蠢到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他。
“鲁南风,你别忘了,我尚有一位担任密监司正四品副指挥使之职的舅舅,他随时可能来宁德县探望于我。”
提及密监司,鲁南风的从容不迫瞬间瓦解,脸色骤变,随即示意两侧的巡防兵退后。
“殿下,既然东方静是您的侧室,她的家人自然也是皇亲国戚。若您能保证日后不为难下官,不久之后,下官自会释放东方员外一家。”鲁南风堆满笑容,试图和解道。
魏阳不愿与他彻底撕破脸,以免打草惊蛇,破坏全局计划。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魏阳妥协道:“好,只要你不对东方员外一家动手,我可以退一步。”
“多谢殿下,还有一事,苏师爷曾提过见到一道圣旨……”
魏阳怒视苏师爷,冷笑道:“那是我戏耍苏师爷的,实际上只是一纸赦免诏书。父皇日理万机,怎会留意小小宁德县。”
鲁南风如释重负,“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殿下请恕罪,这段时日还请殿下在府中静养。下官即刻安排巡防兵护送殿下与柳姑娘回府!”
“哼,直说软禁便是。”
“下官岂敢,只是请殿下在府中修养数日。待风波平息,殿下想去何处,无人能挡!”鲁南风话音刚落,几名巡防兵已近身。
“本皇子自能行走!”魏阳冷哼一声,在左右巡防兵的簇拥下返回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