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牙关紧咬,怒火中烧:“该死的山贼,无良的倭寇,全然搅乱了我的部署!唯有购粮,那些豪绅家中必有余粮,或可外埠求购。”
刘从文无奈摇头:“卑职遵命,只是这样一来,县衙的财力恐难维持半年之久。”
“此事稍后再议,我自有筹钱之法。”魏阳言罢,大步流星离去。
“殿下,您这是往何处去?”刘从文呼喊着,目送魏阳远去的身影。
“地牢!”
魏阳步入阴冷潮湿的地下囚室,再次面对那位被深锁于此的苏师爷。
回想起上次探访后,魏阳明明吩咐过老管家照料苏师爷,今朝再见,却发现对方境况愈发凄惨。
上次苏师爷破碗里还残留一块霉斑馒头,而此刻,碗中仅剩下几根枯黄野菜。
“唉,何至于此,苏师爷,你这境遇连街头乞丐也不如,我实感心痛……”
“殿……殿下,是您的声音吗?”
闻声,苏师爷如同重获新生,猛地从草席上坐起,匍匐至铁栅前,紧握其上,泪水夺眶而出。
“您终于来了,我的殿下,我的天啊……”苏师爷悲鸣,嗓音夹杂颤抖与绝望。
魏阳眉头紧锁,捂耳抱怨:“你这是在吊丧吗?想让我早登极乐,还是你想先走一步?好了,时间宝贵,我有正事问你。”
“殿下请讲!”苏师爷匆忙抹去泪痕,脸庞更显污浊不堪。
“鲁南风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速速道来。”魏阳不耐烦地催促。
然而,苏师爷所言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鲁南风私藏了一位东瀛女子于清平村,月月前往欢愉;又或是重金赠与奉德府的名妓,乃至贿赂官员云云。
“我对这些风流韵事毫无兴趣,现在我只对钱感兴趣!鲁南风狡猾多端,难道没有其他隐匿财宝之处?我翻阅账簿,尚有四十万两财物下落不明,你可知其所在?”魏阳厉声追问。
“小人确实不知。”苏师爷话毕,眼皮微微闪动,未逃过魏阳敏锐的观察。
“真的一无所知?”魏阳再次逼问。
苏师爷故作凄苦状:“小人早已潦倒至此,仅剩半条命,怎敢欺瞒殿下,真是不知啊……”
“明白了。”魏阳心中暗笑,转身欲离。
“殿下,您等等,您要去哪里?”苏师爷慌张不已,声嘶力竭地呼唤。
“你一无所知,我留下又有何意义?”魏阳冷哼一声。
“殿下,请留步,我有一计,可智退倭寇!”苏师爷忽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