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翊拿着抹布跪在坐席间擦着地板,见人们纷纷望着殊玉,也停下了动作。
那道缥缈舞剑的身影映入眸中,叫桑翊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
曾几何时,他是否也见过那人在某处舞剑呢?
严贵是被当地溜须拍马的官员偷偷请来寻乐子的,他本来打算随便玩玩就走,可是没想到在这种远离皇城的地方也会有如此绝色。
看着殊玉舞剑的风姿,严贵的表情落在身边人眼里,那官员使了个眼色,示意手下将严贵找个由头留宿在红袖楼。
他们万万不敢叫严贵带这个青楼女子回家去。
贵妃侄子公然狎妓,这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
殊玉因为王大人的消息,知道底下坐着的人是谁。
严贵,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因为他而死的百姓不在少数,却总是因为他家里背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殊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剑尖反手一挑,似乎是失误一般,将自己头上的一朵珠花带了下来。
这珠花好巧不巧,落在了严贵的脚边。
“大胆!”
严贵身边的奴才立刻起身,“惊扰我家少爷,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老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殊玉会犯这样的错。
“退下!”
严贵站起来,眼睛直直看着殊玉,然后俯身将珠花捡起,朝台上走去。
殊玉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看着严贵靠近自己。
寻常女子若是惹了自己,都会花容失色,可是这个女子竟如此冷静,这叫严贵对殊玉又有了几分不同的感觉。
他伸出手,将珠花戴到殊玉发间,笑道:“珠花配美人,都失色了。”
老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光看那严贵的眼神,就知道已经被殊玉拿下了。
今夜,绝对能大赚一笔。
殊玉施了一礼,道:“多谢。”
这声音清清冷冷,严贵的心都软了半边。
等剑舞完毕,便是对殊玉的竞价。
殊玉回去换舞衣,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道:“你怎么来了?”
桑翊已经干完了活,远远跟着殊玉,低头不说话。
殊玉往回走了两步,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