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下的少年看不清面容,傀儡丝在他身侧轻缓地游动,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另一个魔修惊了一瞬,赶紧迎上前,态度恭敬殷勤,“公子,您怎么来了?”
少年看向前方,显然是冲着此处关押的犯人来的。
蓝色雷电如铁索,死死锁住涂山越的四肢,发出噼里啪啦脆响。
原本俊朗的面容被血污覆盖,往日的温润不复存在,眉宇间带着不屈的倔强。
看到刚刚那一幕,涂山越也没什么反应,生死都已置之度外,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变故。
少年踱步到涂山越身前,不知道刚从哪里回来,带着淡淡的梨香,浑身气势冰冷,“出去。”
身后魔修不敢说话,麻溜退了出去。
黑衣少年眼神不善,将涂山越看了又看,也未发现他的特别之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解:“你给有苏零琅下了什么蛊?”
否则她怎如此矛盾,好像讨厌他,却又态度坚定地追逐着他,将他的生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涂山越原以为他是来审问什么机密,打算继续做个哑巴,结果听到这一出,无数刑具都没撬动的嘴,忍不住发了声:
“我给她下蛊?”
“她不给我下就不错了,万毒穿心那种!”
“我他妈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就是小时候剪了她辫子!”
有苏零琅这死女人名声差的要死,外在条件的确是没得挑,魔族有人觊觎她也不奇怪。
明明不喜欢他,还搞得非他不可似的,一天到晚在外面给他拉仇恨!
少年默了半晌,阴恻恻地开口:“你在炫耀?”
他都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青梅竹马了不起?
“……”
涂山越忍不住抬头看他,“你有病吧?”
……
石门再次打开时,涂山越已经被解了禁制,一瘸一拐地跟在少年身后。
门口候着的魔修愣了愣:“公子这是?”
“看不出来吗?”涂山越冷哼一声,语气嚣张,“你们家公子打算罩我。”
少年冷冷地接过话:“带回无间魔宫,我亲自弄死他。”
涂山越:“……”
魔修表情有些为难,“可是尊上说……”
不等他说完,恐怖的血脉威压无形荡开,压得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地,额头冷汗涔涔。
再抬头时,少年已经带着涂山越径直往外走去,沿路无人敢拦。
涂山越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发现途经之地没哪个魔修能在他面前站着,心中诡异地冒出四个大字——“狗仗人势”。
魔族血脉之力,竟如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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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虽无法联系上涂山越,系统却能检测到他生命状态,看起来这人在魔族过得还挺滋润。
两族后面又打了几场,魔族每次都好似预知了他们的计划,精准阻截、打击。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仙门中是否出了内鬼,还是能进入高层会议中的高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