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夜有些醉了,走到露台上醒酒。两个曾经的合伙人恰好在隔壁露台聊天,看到傅矜夜,隔着一道矮墙跟他攀谈。“傅总,听说世贸的商户被悦享抢走不少,就算有乐瑶的锦鲤加持,管理跟不上也斗不过世贸。”“锦鲤这事还真邪门,苏筱烟自爆跟乐瑶有一面之缘,然后就片约不断。不如借她的运势,给世贸做代言人?”“这你就不懂了,苏筱烟借的不是乐瑶的运,是咱们傅总的偏爱。”两人交换眼神,明白这里面有隐情。傅矜夜点了根烟,视线落在会所前的马路上,十点多的燕城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大都市的繁华,年轻人的热血,都在霓虹亮起的那一刻,或享乐或沉沦。他并不想跟这俩人聊天,无奈他们没有眼力价,一个劲的说。“傅总跟苏小姐的好日子尽快定下来,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就不敢多做纠缠了。”“还有人敢纠缠傅总?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傅总不便脏了手,我帮您清理垃圾。”“呦,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两人看向露台门口的唐尘,露出了讥讽的笑。傅矜夜掐了烟蒂,大步走到唐尘的面前,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傅总叫我来是特意羞辱我的吗?”“我什么都没说。”傅矜夜不悦。他是没说。既没有承认唐尘的身份,也没有否认他们的诽谤。沉默震耳欲聋。电梯抵达,唐尘刚迈进去,就被大力推到墙上,傅矜夜从后面压着她。“唐尘,结婚三年,你都不在意身份,现在你计较起来了?”傅矜夜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女孩清澈愠怒的眼睛。有个想法在心底冒出,又被他压了下去。不可能。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陆驰,三年都没能放下。想到唐尘跟陆驰的过往,男人眼底腾起浓密的厉色,低头咬住了女人的脖颈。唐尘两手扒住电梯厢,疼的发抖,却一声不吭。她的沉默,让傅矜夜的怒火更盛。电梯外响起攀谈声,下一层有人等电梯,傅矜夜放开了她,脸上不显半点异样。进来的人认识傅矜夜,恭敬的问好,看了眼面朝里站的唐尘,只当是哪个包厢的公主。会所门口的车位满了,唐尘的车停的有点远,左右都是绿植。傅矜夜一上车,就把唐尘拽到怀里,“你不是不喜欢傅太太的名衔吗?还跟物业说你只是个佣人。”唐尘被扶手箱硌的腰疼,越挣扎傅矜夜力气越大,索性把她扯到了自己身上。卡宴的空间不比迈巴赫,唐尘头顶几乎贴上车顶,只能弓着腰趴在男人的怀里。“就你对我的态度,谁会相信我是傅太太?”唐尘推着他身后的座椅,努力跟他保持距离,“家里阿姨都没有我挨骂次数多。”“那是因为你笨。”傅矜夜的手伸到唐尘衣摆里,揉着她没有赘肉的细腰。黑沉沉的眸子裹挟着三分醉意,三分试探。“聪明一点,或许我能对你改观。”两人距离太近,唐尘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混着烟味。她偏头躲开他的气息,“傅总还是把您的深情都用在苏筱烟身上吧,咱们八字不合,强忍了三年,已经是我最大的仅限了。”傅矜夜眸色一凛,猛地把人按在自己的怀里。略带剥茧的手攀上她的背,利索的挑开搭扣,绕过她的身子罩在前面。“啊!”唐尘哼咛出声,“傅矜夜,你别碰我!”“让谁碰?”男人咬着她的耳廓,潮热的气息全都灌进去,“陆驰吗?”“他在国外的时候,多大的委屈你都能忍,现在她回来了,你的忍耐就到仅限了?”“陆驰不娶你,你就把主意打到陆倾川的身上。唐尘,你就这么贱,非要嫁进陆家是吗?”唐尘眼睛涌上泪水。满是委屈跟心酸。陆驰在国外的时候,傅矜夜从不提他,现在陆驰回国了,一吵架就把他拉出来说事。到底是谁在意陆驰回国?嗡嗡嗡。傅矜夜裤兜里的手机振动,唐尘迅速逃回了驾驶位,发动车子离开。他再混蛋,也不会在开车的时候乱来。“来了。”傅矜夜接通电话,侧头看着唐尘,“你们也少喝点,我先回去了。”电话挂断,傅矜夜果然没有过分的举止,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回到公馆里,傅矜夜先下车回家。王姨洗完床品准备离开,小声问唐尘,“太太,先生上楼去了,脸色很难看。”唐尘换鞋,随口道,“周期性神经病,正常。”王姨不敢表态,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去。傅矜夜没在主卧,让唐尘安心不少,她想着让王姨去采购一套床品回来。如果傅矜夜真要在这里常住,不可能天天睡书房。弄个客房给他,免得跟自己抢主卧。唐尘换睡衣的时候,闻到自己身上有烟酒味,转身去了浴室。主卧不仅床大,浴室也大。还有个按摩的浴缸,功能多样力度可调,唐尘每周都要享受一次。她先清洗了一遍身体然后躺在里面,等着温热的水没过身体,然后再开启水柱冲击模式。唐尘的皮肤像上好的陶瓷,不仅白皙而且反着光,两腿搭在浴缸边沿,把揉出的泡泡堆在肚子上,堆成山一样高,然后用力吹飞。她玩的不亦乐乎,忽然听到主卧的门被推开。唐尘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摘浴巾,还不等她围上,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啊!”唐尘迈出浴缸的脚被极速水流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傅矜夜砸过去。突如其来的状态让傅矜夜一怔,急忙接人。唐尘身上都是泡泡,滑的像个泥鳅,傅矜夜一把没抓住,被她砸的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在玻璃推拉门上。咚!听声音就很痛。唐尘从他怀里滚出去,浴巾差点脱落,急忙抓住。除了脚指别了一下,身上没有一点伤。“唐尘,你总这么冒失!”傅矜夜揉着头,忍痛坐起来,裤子湿了一片,很是狼狈。“你进来不打招呼,还怪我?”唐尘脚底打滑爬不起来,索性翻进浴缸里去了。“我来拿剃须膏,你睡觉的时候才洗澡,这才几点!”“你沾我一身酒味我当然提前洗了,再说,进来敲门是最起码的礼仪,你的教养都喂狗了?”“我进我自己的卧室为什么要敲门?”傅矜夜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剃须膏。唐尘气的拍水,狗屁的豪门掌权人,没素质!傅矜夜转身,看着她坨红的脸色,又看向飘在水里的浴巾。“这是你的新手段吗?犹抱琵琶半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