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打算等江闵闲一岁,芩书闲就继续上班。
江闵闲虽是个男孩子,身子骨薄弱,三天两头的生病往医院跑。
江岸没法,只得花重金找了家庭御用的私人医生。
她回学校工作这事也就一再耽搁,搁置到江闵闲一岁半,叶慧琳跟江南又怕她太累,太操劳,软磨硬泡的劝她把工作辞掉。
芩书闲哪经得住这般劝说,只得如了两老的心愿,专心在家照顾江闵闲。
年底入冬,覃双双打国外回来,给她带回来一大包的名贵貂毛。
她哪穿得惯这些,平时秦惜文也总说她穿得太素,得精心装扮自己,芩书闲也都是笑笑而过。
她本就如此,过度的装扮就不是她自己了。
今年海港参加同学聚会,芩书闲也在特别受邀请当中。
组织同学会的是当年的班花,特意跟覃双双三请四拜的让她把芩书闲务必带到,其间还花了不少的心思,又是上门送礼,又是制造偶遇的。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奔着谁来的。
自然是江岸。
芩书闲去,江岸肯定会跟去。
在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想接近江岸,奈何圈层不同,实力不够,平时连在圈子外观望的资格都够不上。
接到邀请时,芩书闲起先也不是很乐意去的。
那种逢场作戏,推杯换盏的场合,她并不是那般喜欢。
还是江岸跟她讲:“咱两结婚这么久,还没正儿八经回过一次海港,怎么说那也是你娘家的城市,趁着这次回去看看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他那么聪明,又怎会不清楚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江岸都不在乎,她也没必要过于执着。
一进门,班花曾薇就迎上前,没碰到江岸胳膊的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书闲她老公江总,江氏集团……”
覃双双在一边都有点看不下眼了,憨笑着起身来,过去打圆场:“曾薇,今天是同学聚会,咱就不讲那些层次圈层的话,大家都当朋友相处。”
曾薇立马看出端倪。
很有眼力见的笑笑:“也是,赶紧进来坐。”
包间很豪华,富丽堂皇的。
头顶的吊灯,乍亮得芩书闲觉得好生刺眼。
江岸牵着她落座过去。
其实打两人进门起,四周的视线目光早就聚集在身上了,芩书闲多多少觉得不习惯。
他倒是还好,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众星捧月的环境下。
对于外人的追捧跟阿谀奉承,江岸自然且无谓。
此时,有人主动上来敬酒攀谈:“江总,难得一见,我这杯酒敬您。”
江岸没动手,眼睛都没撇一眼,好几秒才去拿桌上的酒杯,完全是看在芩书闲的面子,否则就这屋子里这群人,想见他一面那都是难如登天。
“行。”
端起,一口喝掉半杯下肚。
见他如此爽朗,敬酒的男人也紧随喝掉整杯,芩书闲是没想到他那么猛,囵囤都不带打一下的,那可是纯度很高的白酒。
看他皱眉挤眼的,这会儿估计嗓子眼直冒火星子。
江岸也没说话。
在他眼里,那都是别人自作自受。
旁边的曾薇连忙端了杯白水,往男人面前凑:“喝点水。”
芩书闲一时间看出两人关系:“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