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慈就是自杀的,抑郁症发作自杀的。
见他情绪不妙,芩书闲起身:“二舅,我妈她……确实是自杀。”
所有的证据摊在眼前的时候,她起先也不敢相信,不敢去认。
潭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晕过去。
江岸眼疾手快把他扶住,旁边的人也跟随涌上来,将人扶到了一旁坐好。
大家都在端详跟揣摩江岸这些话的真实性,毕竟跟潭慈已经有许多年没联系过,她在外边是生是死,没有人关心,也不会去关心跟了解。
潭杰推开扶着他的手,掌心捂住胸口,长吐出几口气。
“她现在葬在哪?”
芩书闲站在原地没动,蠕唇,红着眼圈道:“在燕州的东江海苑。”
一屋子人没再说话,眼神跟状态也略有松缓。
芩书闲的姑奶奶发声:“阿杰,你要是想她,就跟着去趟燕州看看。”
江岸:“舅舅,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都可以。”
潭杰摆摆手。
……
就这样,芩书闲跟江岸在海港待了三天时间,一直住落在潭家老宅,明显的改变是,这家人对他们的防备警惕减少不少。
潭杰几次找过他,无非就是问潭慈的案子。
江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一切能讲的尽数全盘托出。
任是潭杰有再大的怨恨,盛万松已经人死仇断,他没有任何顾虑。
也不怕他去找盛家麻烦。
盛万松的死一时之间也确实成了海港城的悬案,无人知晓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当时找到尸体,人都快烧没了,就剩下一堆模糊不清的骨架子。
江岸也找人确认过,那人就是盛万松无疑。
在谭家的最后一晚。
江岸同潭杰聊到很晚,进门时,临近凌晨两点多。
这些时日在这边,他也算是好好睡了几个好觉,农村不比城市有夜生活,也没什么可休闲的东西,自然睡得早。
芩书闲翻个身的功夫,看到江岸坐在床榻边,手里支着根烟抽。
她起身坐好,眼睛都没大睁得开,惺忪着问他:“怎么聊到这么晚?”
“没事。”
“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