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平的脚步,从他车前越过去。
都没看到江岸就坐在里边。
直到芩书闲咯吱窝夹着的书掉落在地,她弯腰去捡起,抬眸的瞬间,扫到车头玻璃里的人半张脸,随后那人很快将自己全脸往侧边靠。
几乎是看不到了。
芩书闲以为自己错觉。
明明车里是有人的,再一眨巴眼睛,里边的人不见了。
江岸身子往下压,正好车又停在树下,一大片阴暗将车里盖住。
她纳闷。
宋凯泽问:“怎么了?”
“没事。”
但刚才她明明一直盯着车里看,以至于宋凯泽也警惕性的往里撇一眼,他站的位置稍微要比芩书闲好一些,看到男人的一截白色袖子,放在方向盘下方。
车停在校门口,还熄火没打灯,人又在里边。
这让他觉得怪异。
尤其是芩书闲看那的眼神不太对。
宋凯泽这人别的优点没有,警觉性强跟心细到针眼大小。
两人接着往前走。
约莫走出去百来米的距离,他出声:“芩老师,你先去那等我会,我有点肚子疼回去上个厕所。”
芩书闲帮他补习功课,宋凯泽暂时住在学校宿舍,方便补习。
她自己在外边租了套单身公寓,学校教学楼诸多不便。
宋凯泽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打车,好说歹说的非要每天下晚自习都送她上车。
“要不你先回去,就别送我了。”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你等我哈,我马上回来。”
芩书闲往外走。
宋凯泽向着反方向走,他走到校门口时,停住脚步盯着她的方向,直到看不到她人,他才从门口的柱子里窜出来,走到那辆黑色的车前,扣对方车窗:“叩叩叩……”
江岸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车窗往下降。
露出一张成熟稳重,又带着几分狠厉痞气的面目。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直觉,宋凯泽第一眼见到江岸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个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