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饮了一碗醒酒汤,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屋外,赵香儿正忐忑不安,手指不停绞着衣角。
看到薛婉清出来,她脸色骤变,低头行礼,手心渗出冷汗。
她生怕薛婉清责怪她勾引大老爷,但薛婉清却笑语晏晏。
“香儿,老太太唤你。”
赵香儿强装镇定,跟随薛婉清前行。
薛婉清突然停下脚步,凑近她耳边轻声提醒,“记住你的任务。”
赵香儿如释重负,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吞吞吐吐道,“大、大夫人,三爷他……”
“怎么?”薛婉清挑眉问道。
赵香儿低声道:“三爷对我并不理睬,我恐怕不太容易得手。”
“男人还有不爱美色的?”
薛婉清轻笑一声。
“你若没这本事……我便换人好了。”
赵香儿闻言,瞳孔骤缩,连忙表态。
“奴婢可以,奴婢一定能拿下三爷!”
薛婉清满意地点头,领着赵香儿进屋。
不多时,杜宝钏和宋知琴也过来了。
段氏笑容可掬,“宝钏啊,今日宴席办得甚好。”
杜宝钏欠身道谢,额头却渗出细密汗珠,她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痛欲裂。
近日为筹备宴席,她忙得团团转,疲惫不堪。
段氏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杜宝钏勉强挤出一丝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劳累。”
段氏微微颔首,指着赵香儿道:“这丫头机灵,带回去给你搭把手。”
杜宝钏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婉拒。
“多谢老太太照顾,雁归轩里的人手够多了,我……”
段氏眉头微皱,语气不容置疑。
“你带回去便是。”
杜宝钏不敢再言,只得应下。
此刻她脑中一片混沌,哪里想得到段氏的真实用意。
在她看来,赵香儿不过是老太太赐予她的一个丫鬟罢了。
宋知琴在旁暗暗观察,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却也摸不清头绪。
她轻轻拉了拉杜宝钏的衣袖,低声道:“母亲,祖母乏累了,我们先带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