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没有回答,只是用爪子刨着泥土,越刨越深。
一股浓烈的腥臊味,扑鼻而来。
这是?
宋冬来捏起一点泥土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到鼻下闻了闻。
没错,是血腥味。
【啊!爹!】
七喜蹦了一下,下意识地扯住了宋冬来的衣服。
小黄刨出来一截断骨。
白森森的,在月色映照下,清凌凌地泛着寒光。
宋冬来和宋之棋对视一眼,两人的面色都十分沉重。
宋冬来道:“这事还要回去后从长计议,我们先离开王府再说!”
他草草地将花圃恢复原样,带着几人朝后院奔去。
……
“丰承海身为异姓王,却罔顾国法,草菅人命,残害无辜,更将我囚禁府中,意图杀人灭口,其心可诛!”
金銮殿上,宋之棋跪在御前,字字铿锵,控诉着丰承海的罪行。
“宋之棋,你好大的胆子!”
丰承海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走到大殿中央。
“本王念在你新科状元的身份上,对你多加忍让,你却三番五次口出狂言,编排栽赃本王,你可知罪!”
“我句句属实,何来栽赃?”
宋之棋语气平静,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丰承海的心脏。
“你敢说,你府中那些无故失踪的仆人和孩童,不是你残忍杀害?!”
“笑话!”丰承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你失踪数日,如今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金銮殿上,本王还没问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说起来,本王还要参你一本,新科状元失踪,害得本王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又怎会知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之棋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囚禁虐杀无辜之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能瞒天过海吗?”
“你血口喷人!”
丰承海心头一跳,却依然强装镇定,“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可有证人?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本王,你以为皇上和满朝文武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我既然说出来,自然就是有证据!丰承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宋之棋语气淡漠,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丰承海耳边炸响。
“我敢来告御状,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我有人证,可以证明你所有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