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天的功夫,关于三房的传言就如同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侯府。
花园里,几个正在修剪花枝的粗使婆子凑在一起。
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时地往三房的方向张望,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
“三房的那个七姑娘,竟然把赵姨娘给推倒了,害得赵姨娘小产了呢!”
“真是作孽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太可怕了……”
类似的议论声,在侯府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
“听说啊,三房的那几个孩子都被三夫人给教坏了,都是白眼狼,根本不把侯府的人放在眼里!”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
“怕什么!我一个嫂子在那边厨房当差,亲耳听到的!说是七小姐还专门放狗咬人呢!”
“啊!这个我知道,七小姐那条黄狗,看起来就吓人得很!”
“没错!我每次看到那几只猫狗,都得绕道走呢……赵姨娘那么娇弱,还怀了身孕,见到那条黄狗朝她扑过去,估计都吓坏了吧?”
“可不是嘛,说是赵姨娘摔到了地上,溜了好多血啊,孩子当时就没了!”
“啧啧啧啧,这得是多恶毒的心肠啊!”
“不就是借着孩子小故意使坏嘛……”
一个仆妇压低声音道:“都是侯府的少爷小姐,再是重罚也重不到哪里去,反正姨娘的孩子是被弄掉了……这可真是好计策啊!”
“谁说不是呢?我娘以前还总和我说乡下人淳朴厚道,看看三夫人她们就知道,这话根本不可信!”
“就是!”
……
宋之棋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手里握着的书本却迟迟没有翻动。
“父亲,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调查?”
宋冬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赵香儿小产,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七喜的心声我们都听到了,明显是赵香儿故意陷害。”
宋冬来沉声道:“重点在于,你祖母不相信你母亲和七喜,只相信赵香儿的胡话。”
这也是正常。
谁会相信一个女子故意弄掉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冒着大出血的生命危险,只为陷害旁人。
赵香儿如果是受宠妾室能扶正也就罢了。
可她又不是。
她有孩子,明显更占优势。
这一点,宋冬来倒是能够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