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此刻的皇上纠结不已。
“晖儿,你说呢?”
太子一愣,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将这个皮球又踢到了自己的脚下。
他只得老老实实作答。
“儿臣比任何人都盼望将违法乱纪之徒绳之以法,但此事牵涉甚大,白家目前掌管大晟四分之一的兵权,其余武将和白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是骤然挖其根基,只怕是引起……引起……”
“但说无妨。”
“儿臣怕……怕对白家态度过于激进,会引起…宫变……”
皇上不言。
太子即刻跪地。
“父皇……”
“起来吧,你并没有说错,为何要跪?”皇上面无表情;“白家的势力能到如今地步,都怪我过于软弱无能。”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我们表面上对白家还是要采取怀柔政策,不可过于激进,背地里韬光养晦,目光长远,才是万全之策。经此一役,怀远成为禁军统领,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取得了胜利,即便是日后白家想要逼宫,有怀远在,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的确如此,怀远确为可造之材,而你,也并非如我所以为的那样软弱无能。”
皇上表情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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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白锋多日咳嗽不止,今日告病在家,并未上朝。
云安郡主捧着一罐枇杷膏,刚走到白锋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了父亲白墨的声音。
“今日之事,那舒怀远明显就是杀鸡儆猴。”
“有什么法子,皇帝现在站在他那边。咳咳…咳……”
“父亲,那李庆来不过是一个区区禁军统领,竟然能劳烦皇上亲自前去查看查抄家产,无非是向世人宣告,京城禁军易帅,舒怀远上位。这局势,对我们白家实属不利啊……”
云安听到舒怀远的名字,不由愣在原地。
她早就知道舒家和白家不睦,但她总觉得那是上一代人争权夺利留下的矛盾,对她和舒怀远,不会有什么阻碍,但现在听来,似乎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对舒怀远也颇为不满。
“舒怀远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背后有皇帝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很快他就会知道,这个京城,没有我们白家,是没有那么容易安定下来的。”
说完,白锋示意白墨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云安尽量贴近窗户,却根本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父亲放心,孩儿必定安排妥当。只是,那舒怀远……”
“挡我者,死!若是他依旧如此冥顽不灵,看不清形势,就只能送他去地底下见他的父兄了。”
云安眸子一颤。
手中的枇杷膏险些掉落。
尽管她赶紧抱住了罐子,但盖子和罐身还是发出了碰撞声。
“谁在外面?”
“是我,父亲。”事到如今,云安也不能再继续偷听,索性大大方方推开了门。
“原来是云安啊,来找爷爷有何事?”
云安走到白锋床前,白锋满脸是笑,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再慈祥不过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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