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鹿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巴清的庞大财富,项王何尝不垂涎三尺,而只有把看似英鹿那五成转给项王,才能让他相信巴清转而投靠自己,进而放下戒备,与之合作。
“但楚国收益你岂非一分不得?”对于这个在英鹿眼中天生执着于无尽金钱的女人,英鹿有点不信她能如此大方。
巴清微微一笑:“除了侯爷的三成为真,其他未必,况且清知道,许多衍生收益也很可观,何必处处计较,做生意,就是要大家赚才能赚得大。”
英鹿眼神一动,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清夫人已经全盘考虑妥当。”
“所以……”巴清目光平静:“今日提议,侯爷以为如何?”
英鹿基本上已经明了,但他生性阴沉多疑,缓缓喝着茶,未曾下结论。
巴清也不急,只是提醒道:“明日才是宫前定论,侯爷如今可选两条路,其一,与王上和江凡的联盟公开对抗,硬娶了本夫人。其二,便只剩下这条路,侯爷自行斟酌。”
说罢,起身就要告辞。
英鹿忽然拦住她:“……事实上,本侯只有一条路,因为你根本不想嫁给本侯。”
巴清缓缓点头:“不错,巴清为夫守寡,今生不再嫁人,侯爷最好莫要强人所难。”
英鹿盯着她:“若是,本侯就想走第一条路呢?”
巴清道:“也很简单,侯爷只需保证三件事。其一,明日侯爷能赢过那二人。其二,要保证娶了我就一定能拿到我的财富。其三,要保证此后清不会向楚王告发侯爷在南疆的布署。若是如此,侯爷自便。”
说罢,轻轻敛衽一礼,转身离去。
她走后片刻,后堂就转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英虎。
“父帅,为何没有用毒?”
英鹿眯眼看着外面:“你都听到了,你觉得能威胁的了她?”
英虎沉默一阵:“不能。”
“不但不能,弄不好还会激起她巨大反弹。而为父要的,也并非是她的人。说起来,为父开始也不信她,但她这般强硬,谋划丝丝入扣,甚至敢于开口威胁,倒不像是假的了。”
“您觉得,她的法子可行?”
英鹿道:“未尝不是一条路。”
英虎道:“但这样一来,您也同样凶险,她可借此掌握您许多秘密。”
英鹿道:“不错,但世上所有事都有风险,能做的就是两相权衡取其轻。”
英虎皱眉:“可是,父帅相信她和逍遥王的关系?”
英鹿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
“那您为何?”
英鹿道:“有件事她说得对,我与逍遥王毕竟没有深仇大恨。而她也充分证明了,她和所有人都是合作而已。我们要的,岂非也是好处。”
“只是如此……她就彻底脱离掌控。”
“她早已脱离掌控,这种人,你怎么会以为能一直控制?早在赢沛时期,她便已跳出为父掌握,若非打她个措手不及,恐怕日后与我们再无半点关系。此番肯把这样大的把柄交给我,其实已经出乎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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