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阿满的老婆得的病,目前看来并不普通的伤风感冒,看着有点像瘟疫。”
“瘟疫?”夏雨柔赶紧从包里拿出了口罩戴在脸上,“小六,我信你说的,但是你别吓唬我啊。”
“没吓唬你,这个病不是节目组想的那么简单,我现在在想,郭导是真被蒙在鼓里,还是他知道这里环境很危险,却执意带我们来这里录制,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晚,顾清苒就这样在阿满的家里住下了。
夏雨柔有点睡不着,但是旁边的顾清苒似乎根本没有对这里的环境感到丝毫的恐慌。
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夏雨柔心里佩服的同时,也感叹自己连一个19岁的小姑娘都不如……
就这样,夏雨柔半梦半醒地熬到了次日早上。
两个人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看见铁柱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嘴里啃着一个硬馒头。
夏雨柔不知道怎么,看这孩子总觉得面善,又瞅着他实在可怜,从包里拿出一块面包给他。
“铁柱,吃吗?”
铁柱点点头。
他看着内向,却比一般的孩子看着乖巧懂事,拿了面包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吃起来。
靠近的时候,夏雨柔才发现,铁柱的脖子上有一个类似胎记的东西。
夏雨柔拿出一块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脖子上,她恍然一笑:“铁柱,你脖子上的胎记和我的一样哎。”
铁柱也凑过来看。
他眼睛晶晶亮亮的,像装载了亿万星辰那般闪闪发光。
铁柱不说话,他话很少,就经常笑。
顾清苒应付完了自己的早饭,走过来对她说:“雨柔姐。我们去找周大夫讨论一下病情,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病严重会溃烂,且存在传染性。”
“好,我们走。”
两个人直接前往村子里唯一的诊所去找周大夫。
好巧不巧的事,顾清苒和夏雨柔正好撞见郭导正在跟一组的选手争执着什么。
“这个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这个病会导致人身体溃烂!我随机分配到的那个病患在昨天晚上就依旧病死断气了!你们节目组什么意思?耍我是不是?我才来一天,叫我怎么治疗?”
郭导解释:“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我也不知道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当什么导演?”
“我不当导演你来当?”导演有点生气,“村里病患那么多,我随机给你安排一个就是了,你吵什么?”
“什么垃圾节目,我退赛了!我现在就走!”那组的选手带着组员拿起包准备离开。
但是,村里的路十分不好走,只有郭导雇的那一辆大巴车能通到城市里。
那辆大巴将在七天之后才能来这里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