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照夕湖心里坠坠的去见了米歌,带了很多节日的礼物。米家父女俩一见她高兴的不行,米丰裕笑的满脸都是褶子,连连说照夕湖太客气了。夕姑娘不但给他介绍了那么好的活计,因为这个客似云来的喜客来酒楼,他现在这活计比之前好多了,很多人慕名来找他做活,他现在不但可以负担米歌儿的伙食费了,就连今年过年的年夜饭他们家都比往年丰盛呢。更别说米歌在夕姑娘身边这身体一天天见好了。这些都是夕姑娘给他家带来的改变啊。“夕姑娘,应该我们父女俩去拜访您的,没成想居然让您反过来破费了。”“米师傅不用客气,家里今年还成吧?”“成,都好着都好着。”聊了两句家常,米丰裕忽然反应过来照夕湖新年里登门估计是有事儿,没和自己开口,看样子是来找米歌的。“夕姑娘今天还请留下吃顿便饭,我这就去准备起。”说完他也不给照夕湖拒绝的机会,蹬蹬蹬的就出门去了。照夕湖看了看米歌,她呵呵一笑,居然有点难以开口,哎,都怪关三伏,但凡他对米歌好一点,她都不会这么难以启齿。米歌却想到了什么,有点害羞的低着头,不敢看照夕湖一眼。照夕湖更尴尬了,嗨,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个,米歌,你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你觉得关三伏那个人怎么样啊?”米歌整个人顿时红了,就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她呐呐到:“他……他挺好的。”照夕湖想说,丫头你真是太客气了,不要给我面子,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就行。“他平日里是不是总欺负你,你不用有顾虑,照实说就行,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就把他派远点,让他再也见不着你。”米歌惊讶的抬头,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夕、夕姑娘……。”照夕湖一看她这小模样,顿时就心疼了,心里把关三伏骂了个半死,这是给米歌多少委屈受哦,才让这孩子在她面前都这样儿了。她一边给她拭泪,一边安慰:“以前是我不好,想着人与人相处,我不适合插手太多,你放心,以后我定会给你撑腰的,你别难过了哈。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愿意不用勉强哈,有我在呢,关三伏也不敢乱来的。”照夕湖说的斩钉截铁,毕竟霍家军军纪摆在那里,她说出这个话来更是毫无压力。“不不、不是的,那个、夕姑娘,我……”米歌有点着急,她本就内向不善交际,情急之下说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照夕湖一看这泪珠子都落了,她立马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把他军法处置给你出气去。”她刚要走,衣袖却被米歌一把拉住。“我愿意的。”“啊?什么?”啥玩意儿?我没听错吧?小米歌说她愿意?不是我幻听了吧?照夕湖一脸懵,米歌攥了攥手指,羞羞的点点头。“我、我听夕姑娘和我爹的。”照夕湖:“……”,米歌这就是肯定愿意的意思啊,她的好白菜,靠,居然被关三伏偷偷摸摸的给拱了!米老爹很是高兴,激动地要给照夕湖再多买两道菜,那神情都恨不能上前来跟照夕湖作揖了,除了道谢,翻来覆去表达的就一个意思:——能留在夕姑娘身边的人,人品都错不了!再一看旁边娇羞的就要找个地缝钻一钻的了小米歌,照夕湖不由得感慨:老天,果然是我不懂爱情。照夕湖回了夕一宅果然就撞见了关三伏,一看他那猴急样儿,照夕湖就知道这家伙等她半天了。“那个关三伏,有个事儿我得给你叮嘱好了。”关三伏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成了,他顿时豪气万千的拍拍胸脯:“夕姑娘请讲!”照夕湖撇撇嘴:“米歌身子还没恢复好,她两年内都不能怀孕知道吗?”关三伏的激动还在脸上,他一下就怔愣住了,而后反应过来,饶是他的厚脸皮都忍不住一红,他挠挠头:“夕姑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那么不负责的人吗?”后面一句他说的很小声,察言观色的看着夕姑娘的反应,果然见她一脸严肃,他顿时心塞不已,不是,他怎么感觉,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夕姑娘一眼,夕姑娘对他都没有关心和厚爱了。老实说真的,照夕湖现在一看关三伏就烦,她三令五申的又给关三伏叮嘱了一波,她是真的不放心啊,米歌性子弱,关三伏要是非得要,又是合法夫妻,米歌能抗住吗?关三伏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大呼冤枉:夕姑娘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怕她的眼泪?难道你不知道自从她现在动不动就威胁我要找你告状?照夕湖是真的不知道。她回了房间,还在想着,他们二人的婚事可以由着米家的意愿有序推进,但关于米歌身子的事情,她必须要好好的让霍无殇给关三伏下个军令才好。没想到霍无殇听了她的话眉头一紧:“夕夕,人家只是要提亲,你怎么就想那档子事情了?”照夕湖一脸正色:“我想什么了啊?我没有!”“还说没有……夕夕,这么迫不及待啊,那我们……”“我冤枉啊,我就是从一个大夫角度出发正常医嘱而已,我真的什么都没想。”照夕湖真真的话,他居然不信。霍无殇看她都急色了,只觉得眼前一板正经的姑娘也太好逗乐,他顿时忍不住笑出声,照夕湖这才反应过来,她扬手就要拍他,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白嫩嫩的小爪子被那宽厚有力的大掌牢牢包住,她只有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霍无殇被她眼尾的风情触动,胸腔的情愫一阵激荡,他单臂用力,直接将纤瘦的姑娘抱了起来,另一手一挥便拂开了桌案上的东西。照夕湖被他野兽般的眸子盯得有些紧张,霍无殇却轻轻的将她放下坐好。我想了。霍无殇在心里回应了她一句,大掌摩挲着她的后颈,看她小鹿般颤抖的杏眸,他终是忍着冲动的力道,轻轻的贴上她的樱唇。他很想说:夕夕,快点准备好,我怕我忍不了那么久。可他的骄傲,终是没有让他说出口,他只是反复的研磨着,汲取更多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