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带着潮湿水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秦砚初却听不出来,开口就是质问薄棠死去哪里了?
薄棠站在监狱大门口,荒凉无半点人烟的旷野上微风吹过她的裙摆飞扬,整个人如即将飞升的仙子,背影唯美又落寞,令人感到心疼。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薄棠的答复秦砚初登时愣在原地,以前她就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皱起剑眉,秦砚初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薄棠,请注意你的态度。”
态度?
薄棠现在心里难受极了,秦砚初不仅不安慰她还指责她态度不好?
大概是她之前太过忍着他,对他的温柔爱意变成了他眼中的卑微存在。
对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薄棠也不想在乎他了。
“我什么态度?你又是什么态度?”
“秦砚初,我现在在外面,你有事快点说!”
她很不耐烦。
秦砚初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开口冷冷的道:“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当然知道你在外面,在哪里?”
他本来想派车去接她,但薄棠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心情怎么样,会不会受到欺负你关心过吗?”
“秦砚初,我们离婚吧,这次我是认真的。”
有大哥的支持,薄棠说出这句话时底气都比之前足了不少。
下一秒她挂断了电话,而秦砚初还在思考薄棠对他的埋怨从何而来?
他转过头,对一无所知的朱管家发火:“朱叔,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吗?那她养尊处优的豪门太太生活是哪里来的?”
朱管家还真想点头,但他又不好打断少爷的话。
“还有,身为他秦砚初的太太,谁敢欺负她?”
“少爷,您还真别说……每次老夫人过来都会骂少奶奶是不下蛋的母鸡,海彤小姐也总是让少奶奶帮她跑腿干活。”
要他说,这个家都是看准了少奶奶心地善良好欺负,所以都爱欺负她。
只有老太爷没有。
朱管家不知道的是,秦砚铭还差点放蛇咬她……
经他这样一说秦砚初的脸色难看得紧,俊颜上头一次浮现纠结的神色。
“这……我不知道。”
朱管家藏在袖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替少奶奶感到委屈,“少爷您每天都在公司忙碌,连家都不怎么回,不知道很正常。”
他的话音落下,秦砚初诧异的转身盯着他看了许久,那不怒自威的眼神看得朱管家顿时有些发怵。
“少,少爷,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秦砚初轻启薄唇,淡淡的道:“喔,我在想朱叔你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大,一直在帮薄棠骂我。”
朱管家:“!”
汗流浃背了,他是这样的吗?
“少爷,您感觉错了,我对您没有任何意见。”
“是吗?有意见也憋着,谁让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呢。”
丢下这句,秦砚初单手插在裤兜里往楼上的卧室走去,薄棠不回来就算,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至于朱叔说母亲妈薄棠是不下蛋的母鸡这件事……他会自己回老宅解释。
是他不想要孩子,不关薄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