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宋楠了,就是换任何一个人,听了孟琪的“重点引导”,都会浮想联翩的。
这不,易水寒首先就上了套。易水寒并不知道宋楠是简挺的对象,与宋林、孟琪碰了一杯酒,开玩笑说:
“我在农村派出所,听乡里的领导经常开玩笑,说在乡里当书记和乡长,村村都有丈母娘啊。这简大公子一下乡,别也村村都有丈母娘,再加上个乡长新娘,那可有热闹看啰。孟琪,刚才,你说那个乡长叫啥呀?”
孟琪说:“欧阳雪。”
易水寒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这就对了,村村都有丈母娘,都是下里巴人。欧阳雪,当然是阳春白雪,嘚,这俗的雅的,占全了不是?雅俗共赏呀。”
孟琪笑得直捂肚子,笑声中似乎还透着些许得意。
宋林赶紧给易水寒使眼色,意思让他赶紧打住话题。可惜,易水寒正说得带劲,没注意到宋林的眼神,还在继续开着玩笑。
几个人山南海北,神侃到三点多,总算是结束了。
宋楠回到家,反锁了卧室的门,躺在床上独自生闷气。她既为简挺的安危担忧,也对他的救美有了质疑。
是的,她怎么能不为简挺哥担忧呢?自从他下了乡,宋楠总是习惯于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她牵挂的简挺哥。
但是,随着躺在床上时间的推移,质疑渐渐占了上风。
看来,感情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能计划好的。昨天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今天可能就相别陌路啊。
那谁谁不是说过吗?女人大多痴情,男人大多滥情。痴情总会为情所伤,而滥情只会为情所累,男人再累也比不上女人为情所伤带来的痛苦。
宋楠坐卧不宁,晚饭也没胃口吃。到了七点多的时候,这位急性子的姑娘心想,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但宋楠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电话里查岗,他能说实话吗?简大忽悠,是很会使障眼法的啊,自己早已领略过了,历来不用打稿子的。
干脆,我这个时候来个突然袭击,“四不两直”,以探究竟!
想到这儿,她向同事借了辆车,就开了导航,一路直奔东升乡政府。
没想到,车刚停下来,就看见一男一女从乡政府里走出来。当简挺蹲下系鞋带的那一刻,宋楠看得一清二楚,那不就是简挺哥吗?
于是,她立刻熄了车灯,尾随着到了欧阳雪的借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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