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云山怒目圆睁,心中明镜似的,这徐昊轩分明是存心陷害!“云大人,您怎能如此?陛下乃九五之尊,怎容您如此侮辱?”云山心中憋闷,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何时他竟成了侮辱陛下之人?女帝缓缓言道:“云大人,徐大人的言辞确有其理,既已许下誓言,怎能背信弃义呢?”“臣愿履行誓言。”云山咬紧牙关,银牙咯吱作响。“那便跪下吧。”云山双腿微曲,沉重地跪倒在徐昊轩面前,发出沉闷的声响。“老臣拜见徐大人。”徐昊轩脸上笑意更甚:“哟,云大人,您这是转性了不成?”“臣……臣一时失智,请徐大人宽恕。”云山低下头颅,眼中的怨恨被深深隐藏。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定要让这徐贼付出代价!尽管心中恨意滔天,云山却不得不遵从徐昊轩的吩咐行事。徐昊轩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唱。在这场较量中,云山以为自己与徐昊轩不过是在地面上较劲,殊不知,徐昊轩早已翱翔于九天之上。“陛下,您看,微臣所言非虚吧?云大人实乃一言九鼎的君子。”云山强颜欢笑,抬头望向女帝,心中却翻涌着一生中最难以忍受的耻辱。女帝轻笑,宣布道:“好了,退朝。”这场针对徐昊轩的早朝,再次以失败告终。群臣散去,云山在宫门处驻足,片刻之后,继续前行。徐昊轩追上前来,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云大人,方才那几个响头,真是掷地有声啊。”云山回身,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徐昊轩,随后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徐昊轩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嗤笑道:“哼,真是个不懂时务的家伙。”回到府邸,云山将书案砸得粉碎,吓得府中丫鬟们颤抖不已。“你说,本官究竟败在哪里?”他从未如此挫败,明明手握优势,最终却反被逆转。丫鬟颤抖着回答:“大人……奴婢不清楚。”“不清楚?”云山一把揪起她的衣领,狠狠摔在地上,“不清楚?”丫鬟痛得倒抽凉气,哭喊求饶:“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哼,没用的东西!”云山踢了她几脚,怒气冲冲地离开。找不到答案,他只能暂时放下,暗自发誓,定要看徐昊轩还能得意到几时。徐昊轩浑然不知云山正暗中酝酿着报复的风暴,此刻的他,正悠哉游哉地在府邸中品茗。仆从常镇与王旭已相继归府,一位宿于声名远播的“天下知”客房,另一位则安歇于珍宝满目的“珍宝阁”,无愧于“十佳员工”的美誉。然而,次日清晨,二人闻讯徐昊轩遭遇袭击,皆匆匆赶来。“府正大人,您没事吧?听说您遭到了袭击?”常镇一脸担忧地询问。徐昊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月光下闲庭信步的我,轻松化身为寒冰射手,独斗十人而不落下风。”“月下遛鸟?可咱们府里并未饲养飞禽啊?”常镇一头雾水,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困惑。徐昊轩故作神秘地咳嗽两声:“哎呀,这些细节不必深究,总而言之,那些刺客都被我一一击退了。”王旭连忙附和:“府正大人英明神武,真乃天神下凡,一力降十会,令人钦佩!”随即,王旭话锋一转:“不过,大人真的决定放过那些人?若他们日后再来寻仇,该如何是好?”徐昊轩轻轻啜了口酒,从容不迫地道:“放心,他们没那个胆子再来。”他早已将那些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们只敢在暗处使绊子,若要正面较量,哼,别说是一百、一千,就算是一万个,也难逃我手心。”徐昊轩的言辞虽狂,却有其实力做后盾。自古以来,兵权皆握于少数强者之手,皇亲国戚也不例外。而今,岳家军的兵符尽在徐昊轩掌握之中,这是女帝的默许,意味着挑衅他便是挑战女帝权威。徐昊轩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他背后有着坚不可摧的靠山,强大到令云山不得不忌惮。每当云山回想起自己在徐昊轩面前屈膝认输的一幕,心中便燃起一股扼杀对方的冲动。“但更让我在意的是,他们的衣饰异常鲜亮,这并不符合中原人的穿着习惯。”徐昊轩沉思道。这群人显然狡猾至极,深知不能直接取其性命,便设计了调虎离山之计。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行动统一,背后必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操控。“府正大人认为,这是外族人在捣乱吗?”王旭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在京都之内,谁人不知徐昊轩是大乾府正,权势滔天,无人敢轻易触其逆鳞,即便是亡命之徒,也得三思而后行。“这可能性不能排除。”徐昊轩沉声道,“但我更倾向于这是某位权贵在背后搞鬼。”常镇眉头紧锁:“可那些人看起来并不像官场中人,若非官场人士,又能是谁呢?”“来历不明之人,不宜深究,我们应先查明他们的真正目的。”徐昊轩揉了揉额头,显得有些疲惫。“可府正大人,这如何查起?连罗大人这样的高手坐镇京都,都未曾察觉他们的行踪,我们又该如何?”常镇面露难色。常镇此言,让徐昊轩恍然大悟。府中多是些小偷小摸之辈,论及讨好卖乖,他们自有一套,但要他们去做正经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于是,徐昊轩仿佛吞下了苦果,沉默良久,独自沉思。哎呀呀,真是自讨苦吃,给自己设了个套呢。瞧着常镇一句话噎得徐昊轩哑口无言,王旭狠狠地剜了常镇一眼,这家伙说话总是欠缺考虑。明知道咱们天听府里的人才欠佳,讲究的是心照不宣嘛。王旭拱手一礼,计上心头:“府正大人,若要搜集情报,小子以为不如直接在《大乾通报》上发布告示,寻觅那些目击现场的百姓们。”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