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崽儿血瞳露出危险之色,它蹦到帝焱脸上,小爪子踩在帝焱的眉心,鼠鼠脸上扯出一个人性化的歪嘴笑,只是它那蓬松毛球样,笑的再嘴歪,也和邪魅狂狷没啥关系:
“新鲜的龙脑好多年没吃过了,眉心开一个洞,插上芦苇管儿,吸一口,美味极了。”
帝焱脸都青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美味’两个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龙族这么不值钱,谁都敢来拿他当菜!
“炭烤龙脑也不错,红烧龙筋更是美味,前辈若是饿了,晚辈这里倒是有一锅现成的。”
药晚声音响起,一改之前的杀气凛然,帝焱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用斜着眼珠子瞪向药晚。
红、烧、龙、筋?!
你们烧了本王的筋,居然还剩的有?!
八崽偏头看向药晚,像是回忆着什么滋味,“你们之前逃跑时丢出来的那一锅?”
“正是。”
八崽笑了:“人族,你胆子很大嘛。”
药晚感觉到了身上的重力陡增,骨骼都有碎裂般的剧痛,她神色不变,咬牙道:“钻天噬地鼠以龙为食,论起胆子大,还是前辈更胜一筹。”
钻天鼠和噬地鼠名字一出,张宝宝他们脸色都变了。
鼠大也惊的一哆嗦。
“你听说过我和我亲亲夫君的名头?”八崽儿,准确说是噬地鼠有些惊讶。
亲亲夫君……四个让药晚‘区区致命伤’都不变色的表情发生了扭曲。
“自然听过。”
听到以龙为食时,帝焱脸色漆黑,他反正是没听过。
但周围的龙骨似乎又佐证着什么。
八崽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突然纪昭如死狗般尖叫着被拖拽到了近前。
八崽踩在她的脸上,纪昭吓得顷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尖叫,但她帮着双生红线的那只手却诡异的扭曲起来。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将她的手给直接拧下来。
扇扇脸色煞白,冷汗如雨下,她的手骨也在剧痛。
药晚瞳孔一缩:“住手。”
噬地鼠森然看向她:“这女人是你们一伙的吧?她手上缠着我夫君赠给我的红线。”
“该死的贼!偷走这红线的贼窃害死了我亲亲夫君,该死……你们都该死!!”
突然,周围地动山摇了起来。
噬地鼠也愕然抬起头,数不清的红眼老鼠如海潮般的从其他甬道冲了进来,数量之多令人头皮发麻。
噬地鼠清楚的看到,在红眼鼠的后方又如血液般的刺目猩红的火焰绽放。
“红莲业火?!”噬地鼠神情骤变,它爪爪一挥,数不清的龙骨堵住甬道,挡住业火。
“混账!你们究竟带了什么鬼东西进来!!”
“红莲业火……为什么会有红莲业火出现……”噬地鼠身上毛都炸开了,它只记得关于它夫君钻天鼠的深仇大恨,但红莲业火……
它曾经见过。
这东西一旦烧灼扩散起来,它的秘境就毁了!
它夫君的残魂都化为了鼠潮,它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久才将残魂养大,决不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