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去的老人重新撑开了眼皮,伴随体内神经的复苏,他的身体开始了抽搐,摆出了各种怪异的姿势。
周泽则如同一个并不熟练的人偶师,将人体神经,当做操偶的丝线。
实话实话,这比用丝线操控人偶要复杂精细,也难上许多。
他得尝试理解每条神经的作用,确定每条神经所能操控的肌肉,然后……
老人以一种四肢着地的怪异姿势,僵硬的从地上爬起,下巴张开,舌头吐出,眼球在眼眶内乱晃,肢体难以自控的乱摆,活像是一个神经病患者。
只是从书桌走到床上,短短十步,他硬是摔倒了十七八次。
好在作为‘支配’成精,周泽对操控他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种换做别人至少需要十天,甚至上百天才能做到的复杂操作。
他只是劳心劳力,辅以实践的操控了一个多小时,就完全掌握了这具身体。
周泽将手摊开放在眼前,看着手指从右至左,一根根弯曲,最后比出一个中指向上的手势。
他现在相当于操控着‘三号’的身体,去操控‘三号’的宿主。
这种双重操控的经历,周泽敢打包票,恐怕全世界有过类似经历的人或异常体都极为稀少。
可以说,这就是套娃的极致。
你以为操控‘老人’的,是他体内的病毒‘三号’,但实际上操控老人的是他!
在又玩…啊不,是熟练了下这具身体的操控后。
周泽从床上坐起,开始翻找老人的房间,希望能从这位高级研究员的房间里,找到一些关于他组织的资料。
只可惜,在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后。
除去老人的手机以外,周泽竟没有从这间房子里,找到任何诸如笔记本、电脑之类的电子设备。
这杜绝了周泽让系统骇入的可能。
而老人像是那些机密设施中人员专用的军工手机,内在应用相当干净,只有诸如时钟、日历、照相机、电话等基础功能。
电话中并未存有联系人,通话记录也不会被记录,保密工作相当到位。
只有照相机里,存有寥寥十几张图片。
操控时间剩下两小时,
周泽没细看,将整部手机及书架上的书籍和笔记全部数据化存储后,一股脑丢给系统进行分析。
最后,将他最后的战利品,属于老人的身份牌挂在了脖子上。
姓名:孙晓川
所属:生化研究部
职位:第二研究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