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必须死。”
手下一个用力,男人的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断了。
上官旻面不改色的扔了躞蹀带,拿帕子擦了擦手,站起了身。
“找到了吗?”
门口,无怨无悔早等着回禀,闻言立刻抱拳。
“找遍了,船里确实没有人,只是逃生船不见了,属下猜测,姑娘一定是顺着湖去了汴河!”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1】【6】【6】【小】【说】
上官旻将一枚玄铁令扔在厢房角落,转身走了。
————
一叶小船轻快如梭,很快驶入了汴河。
在阮娆的催促下,船夫卖力摇橹,往前行了不多时,就遇上一艘南下的大客船。
阮娆目光顿时发亮,立刻让船夫截停了大船,让船上的人放下软梯,拉着红玉登了上去。
临走时,她将解药给了船夫。
船夫千恩万谢,赶紧吞了解药,但很快,困意随之而来,倒下沉沉睡了过去。
红玉诧异的看了眼阮娆,小声问,“姑娘为何要迷晕他?”
“他知道咱们的行踪,没杀他灭口算我积德行善了。”阮娆轻声说了句,转头找到了客船的船主。
“我二人所在的客船遇到了水贼,幸得船主搭救,一点小意思,还请船主笑纳,今后多多关照。”
说完,她将翻三倍的船资递给船主。
“好说,好说。”
船主打量着她身上蜀锦做的男式斗篷,心想此女必定是王孙贵族家的落难小姐,可不敢怠慢了。
于是单独辟出来一间厢房给她们二人,还送去干净的水和果子。
直到终于关上门的这一刻,阮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逃出来了。
但那件没能办成的大事,像是梗在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让她怅然若失。
眼下也只能先这样,只能等到安顿好了,传信给常伯他们,去重新找一次夜枭门。
胡思乱想间,她沉沉睡了过去。
船一直平稳南下,从夜里到白日,又从白日到傍晚时分,这才终于在一处码头靠岸暂停了下,买些了补给,很快就又继续出发。
阮娆一直都在屋里躲着不出,睡觉补眠,期间只有红玉忙进忙出。
骤然放松下来,连日来奔波的紧张疲累瞬间爆发,吃了午饭,她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月上中天。
一声怪叫划过窗外夜空,将她从梦中惊醒了。
“红玉,什么时辰了。”她声音有些沙哑,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没人回答她。红玉并不在屋中。
阮娆等了一会儿,自己摸索着下床,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却发现水也是凉的。
她惊愕之余,心头隐隐生出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