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身后突然又响起敲门声。
“谁!”
她警惕问道。
“是我。”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妇人赶紧开门,男人随即闪身进来,怀里抱着小半袋子米还有一条鱼。
“方才你也看到他们了?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波了……”
“嘘!”男人示意她噤声。
“回屋说。”
进了屋,男人把屋门关上,这才舒了口气,摘下斗笠和蓑衣,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正是陆宇。
“昨日采的灵芝,在邻村那儿只换来这些。”
他将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阮娆看了眼,“够吃一阵儿的了。”
“旺儿可有退热?”
陆宇搓热了手,转身转身便去试旺儿的额头。
阮娆叹了口气,摇摇头。
思绪回到他们逃出生天的那一日。
察觉后面没有追兵,她和陆宇不约而同看出了前面转弯处的蹊跷。
“怎么办?把船撑回去?”
陆宇焦急问道。
正百愁莫展间,她的衣摆被人拉了拉,就见旺儿仰着头,嘶哑着声音开口,“姨……那里……”
他小小的胳膊指着侧前方的石壁壁脚。
茂密的灌木草丛后,隐约透出一个黑漆漆的洞,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打猎……”
他一边艰难说着,一边比划。
他声音很怪的,但阮娆却听懂了。
考虑到船里还有两个人质,她一下捂住旺儿的嘴,没让他说下去,转头给陆宇交换了个眼色。
三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下了水。
船里的两个人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在船上了,还在哀叫个不停。
喂下的毒药已经发作,伴随着船舱里的哀嚎,三个人凫水远去,身影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中。
之后上了岸,他们穿过山洞,果然来到山的背面,却也来不及生火烘干身上湿透的衣裳,没命的继续找路往前跑。
因为湿着衣裳吹了一夜冷风,阮娆第二日就发起了热,幸好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户人家,就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