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几近晕厥,迷迷糊糊地,魏策将她圈入怀中似是在解弄衣物,不一会儿小腹像是贴近了暖炉……
乐游虽然闭着眼,但是耳力灵敏,对他们的谈话一清二楚,掐指一算她的月信尚还未到日子,想来这回是提前了。
为人师者,自然关心其体魄……乐游忍着羞愧如此想着。
若不是当年他对姜梒过于严厉,逼她风雨无阻地户外练习射技,恐怕也没机会得知女儿家的私密事。
毕竟那回,倔强的姜梒硬忍着腹痛和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练了半日的射箭。
后来……疼晕了!
也不知道魏策这个人会不会怜香惜玉,脑袋里胡思乱想一通,躁郁地翻个身沉沉睡去了。
深夜时分更深露重,牢内气温渐渐降低,魏策将她往怀里塞了塞,黑亮的眼眸望着她模糊的脸庞,无声叹息。
此情此景梦回法庆寺那一夜,魏策笑自己当年无耻,不管不顾地便去招惹她。如今想来,与将她丢入火中炙烤无异。
愧疚感自心窝处慢散到四肢百骸,魏策贴近她散发着幽香的耳根,轻摩挲着。
细语道:“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取自《诗经》)
不知什么时辰,侍卫拖着厚重的锁链来提审三人,姜梒正似梦非梦地不得清醒。
正好被金属碰撞声彻底唤醒,小腹仍有坠感,比起昨日来好了许多。
在她身后沉睡的魏策,因她的动作瞬间惊醒,眼底冒出几条红血丝。
瞬间的神情呆滞迷茫,转眼即逝。
姜梒起来回身朝靠墙而坐的魏策伸出援手,对方温暖一笑,有些微凉的手覆上,并没有真让她拉起身。
“可好一些了?”
昨晚因怕地上凉,都是魏策垫在她身下。
“已经好了,”她淡笑着回答,目光往下正看见他衣袍上一片暗红的血迹,略有局促地躲开他的目光。
心有灵犀一样,魏策也发现了那片污渍,不着痕迹地安慰她,“你我是夫妇,这些算不得什么,不必心怀愧疚。”
几个侍卫像是吞了一口苍蝇,实在受不了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说情话。
语气恶劣地催促他们快一些。
三人被蒙了双眼,被带着绕了一大圈,最后才在一处暖阁停下,周围萦绕着柏子香独有的清芬气,倒不像是邹云明那个粗人会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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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摘下遮眼的布条,重新适应着明亮的四周的光亮。
姜梒微微皱眉,正前方位子上斜靠软枕坐着的是焕然一新的邹云明。
那络腮胡被刮干净,露出光洁的下巴,身上换了件干净齐整的衣裳,就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
这样瞧着,倒还算略有几分姿色。
姜梒侧头看向身旁之人,心有感慨,若真要以面皮较高低,那恐怕是魏策较高一筹。
邹云明知道姜梒正打量他,故意顿了几秒才开口,“几位来此做客,本将该好生招待,奈何正赶上我妻产女,疏忽了对贵客们的照顾,实在抱歉。”
几人不为所动,伫立在原地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