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与墙壁相撞的刺耳巨响。
宋慧琴一脚已经踏入休息室。
巨大的声响,惊扰的薄时漠立刻睁开眼睛。他条件反射得掀开被子站起身,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看向门口。
是宋慧琴。
“你来干什么?”薄时漠也没有什么好语气,仇人相见,自然不需要嘘寒问暖。
“你为什么要拦着薄盛来和许懿结婚?”她出口就是分贝极高的质疑。
满满责备不满的口气。
“你知不知道,如果薄盛来和凌司如看上眼,哪怕他只是和李岁安联姻。你这把椅子早晚也要让给他。”
宋慧琴早就憋不住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薄时漠。
相比于宋慧琴显露无疑的泼妇相,薄时漠镇定自若。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
“不用我操心?”
宋慧琴觉得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冷笑。
直到笑够了,才再开口说话。
她看着薄时漠,又像是透过薄时漠看薄堪。分明她眼里也没有眼泪,可就是莫名悲怆。
她歇斯底里地在说。
“你要是下马,薄盛来下一刻牵连的就是我!”
“你怎么和你爸一样自私。”
“全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要我这个弱女子给你们买单!”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堕在娘胎里,少让你们父子俩嚯嚯我,辜负我。”
宋慧琴管不住嘴,她只知道说出自己的不满怨恨,与薄时漠有关的,没关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就是需要一个发泄口。她的心里早就堵的发慌,没法呼吸。
薄时漠冷眼瞧着她。
接下来她说什么,他都没所谓。
心里都只管波澜不惊。甚至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宋慧琴的嘴巴一张一合。
像是在表演手舞足蹈的默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