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再拉她试试!”薄时漠指着那个小厮,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大有一拳下去的意思。
“呦呦呦,怎么可以对薄太太这么粗鲁?还不快给太太道歉。”
没责怪的语气。
更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
“对不起,薄太太。”
陆相挽被拉着坐下,绑着手脚,胶带封着嘴,还有一把枪抵在她后腰。
“选吧,你可能死,或者她必死无疑。”凌或白突然玩心大起,现在这可不只是试验那么简单,要是薄时漠真打死了他自己。
他可是凌家的大功臣。
陆相挽可以作证,人可不是他杀的,愿赌服输而已。
薄时漠毫不犹豫,拿过枪,转动弹轮,反手就是给自己一枪。
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也确实没死。
陆相挽被胶带封着嘴,手脚束缚不能动弹,只有眼睛还流着泪。
她拼命挣扎,想要让薄时漠放弃这种愚蠢的行为。
可那小厮死死按着她。
她起不来,过不去。
索性前五枪,谁也没有死,现在轮到凌或白的最后一枪,枪里必定无疑就是那发子弹。
她松了一口气。
凌或白笑着举起枪,枪口正抵着他的脑门。他食指在扳机上来回拨动,完全没有即将赴死之人的恐惧和踟蹰。
本以为事已成定局。
只待一声枪鸣。
他自食恶果。
但陆相挽万万没想到,凌或白那一枪会突然射向她。她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比起子弹,
她余光只看见一抹黑影扑着自己倒下。大量大量的灰尘也被扑起,四处漫飞。飞进她的眼睛,她睁不开。
她看不清是谁的脸。
凌或白带着他的小厮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