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漱个口。”
许懿吐完,实在吐不出来了,顺手抽了几张纸,胡乱的擦擦自己的嘴巴,挥开贺寂州揽着她肩膀的手,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扒拉着洗漱台站起来,不经意得微微抬起脑袋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女人。
她突然想起来,在好久之前,她坐着飞机去国外。
她也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邋遢惨白样儿。在酒店休息了好几天,做了好几个日夜不分的噩梦,才开始了她短暂难得的新生活。
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够短暂的。
她打开水龙头,用手鞠捧一点水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用来漱口。
贺寂州只能拍拍她的背。
“我给你买了话梅。要不要吃一点。”
许懿关了水龙头,就往外走,脱下拖鞋就窝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顶,牢牢包裹住自己。
从头到尾,就是不理贺寂州,不搭话,不看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晕机。”
“这样,我答应你,我们下次再也不坐飞机了。”
“你先出来,把药吃了。”
许懿被贺寂州扒拉着杯子,睡不安宁,来来回回几分钟她头也痛的厉害。只能把脑袋搁出来把药吃了。
贺寂州给许懿量了体温,见是正常,这才往书房里去。
薄时漠出院的快。
但更快的还是贺寂州,他一知道薄时漠出院了,就火急火燎的跑到红珊瑚别墅来,貌似恭恭敬敬的等着薄时漠从车上下来。
贺寂州走近他。
比声音更炸耳的是他大咧咧的笑。
“我有一个惊天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他好得意的样子,但薄时漠猜到他八成要说什么,给他泼了瓢冷水。
“听,但我们先上楼。”
薄时漠在前头走,丝毫不管跟在后头的贺寂州。
直到两人在书房坐定。
贺寂州已经迫不及待把U盘拿出来,和薄时漠展示。
“老漠,你知不知道凌司如是谁的孩子?我和你说,她可是你……”
“我知道。”
在贺寂州最兴奋的高点上,薄时漠硬生生打断他。
他倒是不生气自己被打断,只是惊讶于薄时漠怎么会知道。
“所以呢?”
薄时漠冷冷问他一声。
“她怕不是来给你拉刀子来了。”
他料定的眼神,仿佛他能掐会算似的,还是预见性的保灵的那种。
“她不是。”
薄时漠知道的可比贺寂州多的多得多,贺寂州就是个二世祖,除了经历过父母婚姻不和争家产之外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海里淘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