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伸着食指忽左忽右指指左右周围的环境。
“北城不一定没有凌亢的人,医院里更是人来人往的,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凌司如的意思,陆相挽听懂了,她是怕她要是上医院来,病还没治好呢,命已经送完了。
这话分明可怜可哀,可陆相挽见凌司如脸色苍白着,白粉色的嘴唇竟还知道咧着笑,一脸自己都不当回事的表情,陆相挽心里酸楚着也怜悯她。
她总得说点什么把话题说回来,最后思来想去也终于能说了一句玩笑话出来。
“你原来这么惜命,我刚才怎么没看出来?”
陆相挽边说边把削好的苹果切碎用叉子喂给凌司如吃,给她补充身体需要的微量物质。
“我又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这句话是场面话,也是实话,陆相央自作主张给陆相挽打电话的时候,她当然阻止过,可是那时候果真是力不从心。
见到陆相挽开门就已经完完全全昏倒过去。
“没事。”
陆相挽也不是真怪她。
毕竟她这次赶过来也是有私心的,她心里有沉甸甸的问题需要凌司如立刻帮她验证。不过得找个时机就是。
她现在见凌司如醒着而且还是意识清楚的,她判断是时机还不错,所以立马就想把问题问出口。
陆相挽惯是个直白的人,根本比不得他们北城游城惯会玩的圈圈绕绕,她心里急,尤其是答案就在她跟前的。
她想问出口的心情早早就已经登了顶,噎在脖子里哽得她难受吐不出吞不下的。
“凌司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老老实实回答我吗?”
陆相挽说这句话的表情很严肃,凌司如不知道她嘴里是什么事,所以出于防备不敢轻易答应。
“你先问。”
陆相挽得到许可有了希望,也就没有过多的铺垫,问题就这么直白得问出了口。
“之前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和杜鹃花的故事,薄时漠就是那个男孩对不对?”
凌司如不知道陆相挽这是怎么,话题又怎么会扯回到这件事上。对她来说,这已经,可以是往事。
她微微皱着眉头躺在病床上看着陆相挽,她嘴里的牙齿还压在新送入口还没细嚼的苹果上顿住。
脸上苍白的脸色更甚。
眼睛只敛着盯着陆相挽看,一个字也不说。
陆相挽等了一分钟没答案,她是真的怕凌司如撒谎或者不说,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逼她把事实说出口,急得她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她是万万不信薄时漠一个人的话的,她还得要另一人佐证才可以,所以她是真的很需要凌司如的答案。
“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一个答案。”
陆相挽的双手握着她的左手,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眼里还噙着泪看着她。
凌司如不知道薄时漠或者又是谁多嘴和陆相挽说了什么,她一边还在脑子里猜测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还在犹豫要不要承认。
最后还是在陆相挽不断的求情里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