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赶紧死!
死了拉倒!
苏锦说完拔腿就走,可脚步刚动,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到了后背。
“哎呦我去!”
“你这人不识好歹就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被砸了个正着的苏锦忍无可忍地撸袖子一把掰断了门框的边角,抓着刺挠挠巴掌宽的木板朝着顾瑀就想抽。
“救了你的命没半句好听的就算了,你……”
“你想打我?”
顾瑀的伤势太重,哪怕是被苏锦救了命,此时的脸色也难看得厉害,脸白得愣是找不出一丝别的色儿。
这人明明虚弱得连下床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可这么坐着反手握住苏锦砸下去的板子时却依旧不见半分慌乱,仍是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斜起眉梢看着苏锦豆芽菜似的小身板,要笑不笑地说:“来之前打听我是什么人么就敢进这道门?”
“就这么块小板子,你打蚊子?”
他忽略了苏锦徒手掰开门板的惊人力气,随手把板子抽出来扔到地上,眼也不眨地说:“地上的是给你的盘缠,拿着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苏锦又气又怒地低头看到了刚才砸到自己身上的东西,被银子折射出的光芒震了一下下,再看着被顾瑀扔到地上的板子时怒从心起。
她一手抓必不可少的银子一手捡起板子在手中轻轻一捏,而后在顾瑀错愕的目光中缓缓松开指缝,一点一点地把指缝被捏成了粉末的木屑扬在顾瑀的眼前,一字一字地说:“小子,你也给姑奶奶小心点儿。”
“再让我遇见你这副讨打的德行,你看我能不能一根一根捏碎你的骨头!”
放完狠话苏锦重重地哼了一声,把银子往怀里一塞马上就走。
顾瑀看着她决绝又迫不及待的步伐,再看看眼前令人惊讶的木屑,古今无波的眼中泛起些许不可察的波澜,神色略带意外。
“身板不大,劲儿倒是不小,这是属牛的?”
被污蔑成属牛的苏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顾家大门,难得的是也没遇上阻拦的人,一路畅行无阻,勉强分了个东南西北就朝着村口的位置走。
这里是顾家村,出了村子再搭车往上就能去县城。
摸着怀里的银子,想到这银子目前对自己的重要性,苏锦气得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同时又失控地磨牙。
这拿的哪儿是丧偶费?
这分明就是窝囊费!
要不是她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她一定把这玩意儿砸到顾瑀那厮的脸上让他好好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气得冲晕了头的苏锦冲到村口没找到记忆里的骡车,等了一会儿怕会被碍事儿的人一网子兜回去,干脆硬着头皮往前走。
可走了没多远,她就遇上了生平见了最烦的一类人。
喝了大酒一身酒气还神志不清的酒蒙子。
还不仅仅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