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吃痛的捂着脑袋。“小的知道的,就是……一时改不过来,小世……公子,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李时言白了他一眼,又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琢磨起来。都说大临出美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他不体会一把,那岂不是浪费了。而这会,卫奕的房间内。琅泊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他根本就出不去,索性躺到床上去,背对着琅泊。“卫公子,你肚子不饿吗?”琅泊问他。他却不理会,还哼了一声。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要他跟一个大男人睡一起,他可不乐意,而且是不乐意极了!过了好一会,琅泊见他好像是真的睡着了,还轻声的叫了两声“卫公子”,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索性悄悄的退了出去,那受气包不吃饭,他还饿了呢!身后的门一开一关。原本躺在床上睡着的卫奕,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肚子,其实他早早就饿了。趁着这会琅泊不在,他得去找舒儿一起吃饭才行!推门出去,左右一看,却不记得方向了。嘴里碎碎的念叨着:“舒儿住在哪里呢?”客栈的二楼是一个围栏式的大圈,每间房又一一错开,而且一模一样,只有上面标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字。卫奕挠着脑袋,在二楼开始溜达起来,刚走到一间敞开的房门口,就被一只手猛地给拉了进去。“救……”“命”字都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人捂上了嘴。“别喊。”李时言将他拉着坐了下来,冲着他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害你。”卫奕还有些惊魂未定,一双警惕而害怕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是谁?”“我?”李时言用食指对着自己,像大哥哥般笑了笑,却带着十足的狡猾,说:“我叫李时言,你呢?”“卫奕。”“你们是什么人啊?要去哪儿?”卫奕低着头,抱着自己的手臂,往旁边缩了缩,抿着嘴不说话。这幅模样,倒让李时言觉得奇怪,这大男人怎么一副小孩的感觉!倒是身旁的小路子凑到他耳边轻声一句:“公子,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傻子?”李时言眼睛一眯。恩!还真有点像。他身体往前一靠,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卫兄,咱们同住一家客栈也算是有缘,要是同路,还能有个照应,对不?”“……”“卫兄?”卫奕起身,一边说:“我不认识你们,娘说了,不能跟陌生人讲话的。”正准备出去,李时言又把他给拉住了,脸上的笑,更加分明狡猾了些。看来,这人真的是个傻子。卫奕再次被强行押着坐了下来,更加紧张了:“你们要做什么?不要杀我啊!”“谁要杀你了啊!”李时言哭笑不得,微微皱眉。他可是好人一枚!平时杀只鸡,他都不敢的好吧。当然,作为曲姜康定侯唯一的儿子,也轮不到他杀鸡!“卫奕,我是好人,怎么会杀你呢!”说着,李时言便将面前一盘糕点往他面前挪了过去,说:“你一定饿了吧?来,吃一点,咱们好好聊聊天,怎么样?”一副狼外婆的样子。不,是人贩子!卫奕肚子早就饿了,看到糕点,嘴馋,自然忍不住,抓着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还乖乖的点点头。含着一嘴的糕点,含含糊糊的问:“你想聊什么?聊多久?”就聊一盘糕点的时间!李时言示意小路子将门关上,这才问他:“我问你,你是要去哪儿?”“京城!”“去京城做什么?”“吃肉,舒儿说,等到了京城,就带我去吃肉。”“谁是舒儿?”“我娘子啊!”李时言一楞,再问:“你说的舒儿,是刚才那个戴着蓝色面纱的女子吗?”卫奕一边吃,一边狂点头。啊—李时言下巴都掉下来了,脸色抽抽。完了!完了!人家都嫁做人妇了,挖墙脚这事,他不干!可是转而一想,这卫奕是个傻子啊,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嫁给他?不死心,李时言再问:“她当真是你娘子?你们拜堂成亲了?”拜堂成亲是什么?卫奕摇摇头,又抓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鼓着两个腮帮子。说:“是娘说的,说舒儿早晚都是我娘子,将来会有好多好多小卫奕,不过现在爹跟娘都死了,我只有舒儿了。”“所以,你们还没成亲?”卫奕不明白,只是摇摇头,继续吃!这下,李时言又提起了兴致,窈窕淑人,唯美人最爱也。眸子微勾,再往卫奕面前挪了一盘桂花糕,继续问:“那我问你,跟在你们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卫奕想了想,回答道:“舒儿说,他是受气包。”“受气包?”李时言奇怪:“那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各个戴着剑?”“不知道。”卫奕回答得诚诚恳恳!孩子,你爹娘要是在天有灵,非被你气死不可,你面前可是“人贩子”,一些糕点,就把你的话全部套出来了。反过来,你是不是还得给人家数钱啊?卫奕,你可长点心吧。转而间,李时言又想到一个问题,拉着卫奕的手,很是期盼的问。“那,舒儿美不美?”“美!舒儿最美!”声音十分响亮。在卫奕的眼里,世间最美的,大概就是纪云舒了吧。而他心里,也只有纪云舒一人了!李时言这个花花公子,那双桃花眼,仿佛要溢出水似的,该知道的,李时言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当下便将卫奕面前的两盘糕点取了过来。“我还没吃饱呢。”“别吃了!”李时言对小路说:“把他带出去。”小路子上前,将卫奕拉了起来,朝门外推去:“卫公子,不送了啊。”砰—门被关上了!从房间里出去后,卫奕擦了擦嘴角处残留的糕点屑。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了。别说是找纪云舒的房间里,连自己房间都不记得了。眼瞅着一间稍微熟悉的,用力点头了一下头:“恩,这一定就是我的房间。”于是推门而进。门一开的刹那间!“啊—”卫奕被吓得坐到了地上,双手撑在地上,双脚不停的往外蹬。一双惊恐的眼神,看着房间里那渗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