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冤枉”!听着,倒也不像在撒谎。景容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工匠师傅,便走到那面铁墙前,伸手在暗格的边缘处摸了摸,探了探。那就像是一面朝两边展开的抽屉似的,也不知道是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就这样开了。他问,“这面铁墙,当初是你们当中谁主事的?”“是萧师傅!”“可在?”“人已经死了,得病死的,已经好些年了。”“死了?”景容轻愁。有这么背吗?查个案,闹出写诡异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可是唯一与此事相关的人还死了,这案子,还怎么往下查?林侍官察觉出他神色阴沉,便瑟瑟发抖的走了过去,“王爷,兴许这暗格,是之后有人安上去的。”“不可能!”否定,“既然是铜墙铁壁,建好之后,自然不容易再在墙上开出一个暗格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建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了。”呃!林侍官哑口无言,心里也没了底,只能看向跪在地上的工匠师傅。拍着大腿问,“你们几个倒是说实话啊!这墙面上的暗格究竟怎么回事?”“林大人,我们确实不知道,之前这面墙是萧师傅负责的,可人已经死了,你现在就是把我们关进县衙大牢,我们也道不出一字半句。”“这……”让人为难!林侍官脸色惨白,吧唧了几下嘴。不说话了!景容则继续在那道暗格上查看,周围和地上都看了一遍。没有按钮!没有可移动的物件!没有任何凹凸的点!总之,这个暗格不知道是如何打开的。是在拆的过程中碰到了什么?他对这些机关按钮并不会熟悉,若要研究,一时半会也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就作罢了!眼眸一沉,问,“萧师傅,是何人?”地上跪着的其中一人答:“是个手工很不错的老师傅。”“说清楚。”“那萧师傅以前是在外地做木匠的,刚来御府时,听说驿站要建仓室放朝廷下发的赈灾银,所以就一块过来了,那面墙一直是他在负责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里面安了暗格,但人死了,不得而知。”“这么说,他不是御府人?”“不是!”“那他什么时候死的?”“在仓室建成之后一个月死的。”“他的亲人呢?”“好像没有,就他一人。”一问一答!那些人现在哪里还敢说假话啊,吓都要被吓死了,各个垂着头,不敢看面前那位威严的王爷。景容沉默半响后,得不到什么线索,就摆摆手,让人都走了。林侍官小心询问,“王爷,现在怎么办?人都死了。”还查个屁!“你先退下。”“啊?”“退下。”声音冷厉。林侍卫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便将自己的手下都带走了。景容盯着那面墙,神色严峻。琅泊看出他突然将人支走的意图,便问,“王爷,有什么吩咐?”“想尽办法,查出那个萧师傅到底是谁?越快越好。”“是!”琅泊立刻去查探了。景容没有离开驿站,而是命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就在院子里坐着,等琅泊查探消息过来。这王爷还真是奇怪的很!他往那院子里一坐,整个驿站里的人自然就不好受了,各个都胆战心惊,毕竟,仓室的墙面上出了一个暗格,那赈灾银可能就是才暗格里被人调换走的,所以,驿站里的人都有可疑。看到景容那尊大佛大张旗鼓的坐在院子里,能不让人心颤吗?当然,也有人不明白,他在院子里坐着干什么?“莫非不查出是谁造的暗格,王爷就不走了?”“这不是耍赖吗?萧师傅都死了,上哪儿去查?”“那你说容王在那里坐着干什么?”“不知道,可能……是觉得咱们驿站这里宽敞吧。”……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林侍官命人备了一下好酒好菜,设在前屋内,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景容面前。“王爷,你在这里也坐了许久,一定饿了,下官命人备好了饭菜,你移步前去吃一些吧?”景容睨了他一眼。不说话!“王爷?你这样坐着也累了,你若是不吃东西,那下官给你安排一间屋子,你休息一下。”“不用!”“那……”“都说让你退下了。”“可……”景容有些不耐烦了,脸色沉下,“林侍官,本王说话不想说几遍,既然你不知道赈灾银是如何被盗走的,那本王就来查,既然本王来查,你就不要来此打扰。”林侍官嘴角一僵,心中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只好灰头土脸的滚了。走之前,还不明所以的“啧”了一声,心中不明,那尊佛如果要查案,怎么不去好好查?还在那里坐着?看看月亮,看看星星,就能知道暗格的事了?就能知道赈灾银是被谁盗走的了?那王爷真是古里古怪!景容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依旧在那院子里好端端的坐着,天色渐黑下来,他就边喝茶,便欣赏挂在墨色空中的那轮圆月。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周围屋顶的瓦片上传来了轻微的声响。从声音上来看,至少十个人左右。景容暗暗勾唇,终于来了!他手里捏着的那杯茶,指尖微微一紧,目光森冷而凌厉,后一刻,茶杯就朝旁边的屋顶上打了过去。然后,暗中的一把剑抽出,将那杯子瞬间劈成两半,落在地上。“砰!”打得稀巴烂。屋顶上一下就冲出了十几个黑衣人,如那天晚上一样,都将剑锋对准了景容刺了过来。从那些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杀意。景容霍然起身,顺势从椅背后拔出了一把剑,然后抓起那把雕花精美的梨花椅丢了过去,椅子被人劈开,掉落在地,他则用自己的软剑将那些朝自己刺来的剑擒住,奋力一挑,将众人逼退,甚至挑来几把剑,在他的剑中旋转几圈,纷纷朝黑衣人刺了过去。当场死了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