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书看了两行,“冯凉”硬是看成了“马京”。
赌气似的将书拍在石桌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投进了池塘里。
惊得几尾红黑锦鲤像世界末日来临,四散逃窜。
“大人,给您报喜了。”
这时。
县尉陈俭匆匆赶来,身后跟着陆捕头。
县尉相当于后世的公安局长。
陆捕头的职位则相当于重案支队支队长。
支队长破了案,当数公安局长领导有方,而后才能轮到捕头,冲锋在第一线的兄弟们,只能落个辛苦了的名声。
要是碰上明事理的主官,最多去明月楼饱腹一顿,睡女人的钱被主官从俸禄里截了下来。
“何喜之有?”
邱知县端起身子,板着脸,不怒自威。
御下的手段罢了。
“案子破了,快班已经去拿人了。”
“哦?”
眼睛却飘向站在身后的陆捕头似在询问:“可是实情?”
陆捕头一抱拳,禀报道:“确实破了,尚府监守自盗,耍了个掩耳盗铃的把戏,被快手许默言看穿了。”
“许默言?”邱儒源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可是那个被道人摸骨批命活不过二十岁的许家儿郎?”
“回大人,正是。”
“密碟司那里……”
这个话题太沉重,陈县尉立马接过话头,说:“方才卑职观他气运,周身有才气环绕,儒道入品救他危难,密碟司落实了之后,已经离去。”
“好!”
邱儒源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继而问道:“可有确凿证据?无辜抓捕朝廷前一品大员,要是查不出端倪,你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邱儒源的话绝非危言耸听,三封信件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属下却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想将人带回县衙屈打成招。m。
这是嫌他活的命长啊!
邱儒源说的轻松,两人听的心惊胆战。
陆捕头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
方才听许默言分析的有理有据,言辞凿凿的表情像是已经证据确凿。
细细想来,许默言恐怕想用屈打成招这种低劣手段逼迫顾家就范。
以前案件相持不下之时,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尚家住在东城康宁街,距离县衙三条街,吴子安他们的都是军伍出身,按照他们的脚程,只会更快。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