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下连言则都忍不住了:“时姑娘当然信得过,可有些暗子动用了就没有了。”
“那便共存亡吧。”言十安放下笔,示意两个一心为他着想的下属坐下,将太师的身份告知,末了道:“此事止于你俩即可,母亲那里先瞒着。”
两人被这个消息震得好一会没有说话,若是太师是时姑娘的阿兄,那太师岂非也是他们的盟友?朝中就两党,这就争取过来了一党?那将来公子需要的时候,响应的人岂不是就多了?
真是越想越美!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
他们自是绝不会往外说,坏了这大好局面,不过……
言则问:“为何要瞒着夫人?若知道时姑娘是国师的弟子,夫人绝不会再为难时姑娘。”
“是不会为难时姑娘了,可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算计,甚至不惜使那些她曾经看不上的下作手段。”
言十安太了解母亲,她如今行事不再如以前一般走一步看三步,急功近利了许多。她也不知道,时姑娘是算计不得的。
“以时姑娘的性子,要是好好说,她也就和你好好说,退让一些都无妨,可要是背地里耍阴招算计她,她必要数倍的还回去。我和时姑娘现在就处于一切都可以好好说的阶段,就不必母亲横插一脚,把这关系弄坏了。”
两人应下,理是这个理没错,可公子您……真就没有私心?
“而且母亲那点为难,时姑娘何时放在眼里过,她现在不来为难,时姑娘都想去撩闲了。”言十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自从母亲开始和时姑娘斗法,盯着他的时候都少些了。
果然是有私心,两个下属对望一眼,也觉得……挺好。两个主子斗法时,他们夹在中间难受,可夫人和时姑娘斗法,他们甚至都挺期待。
言十安把宣纸调转头面向他们:“看看,是这些吗?”
用不裁剪的宣纸记事,这是把时姑娘的习惯也都捡起来了,两人同时在心里吐槽。而且,也实在是不必把人手清得这么干干净净,留几个暗子也好啊,费了不少时间不少精力才安插成功的。
“如何?”
两人忙仔细对了对,罗青点头:“是这些。”
言十安起身,边卷宣纸边往外走去。
待公子出了院子,言则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这美人甚至都不必使美人计。”罗青轻轻摇头:“等着看吧,夫人若知道公子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不得了。”
“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事了。”
罗青看向共事多年,勉强也算朋友的人:“因为时姑娘?”
“因为公子。”言则笑:“昨日兰花姑姑来请,公子以有事为由拒了,这是第一次,公子不再被夫人召之则来,挥之即去。这说明,公子已经逐渐摆脱了夫人对他的影响。”
罗青眼里闪过喜意,这曾是他最担心的事:“今日的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
“谁说不是呢?”
两人相视一笑,这日子啊,越来越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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