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阳本欲在榻上修行紫霞真经,但一念及身边那位只着肚兜的佳人,便难以静心入定。毕竟,他正值十六岁的青春年华,血气方刚,正是情感懵懂之时。
不久,即便是紫霞真经这样的高深心法,也几乎无法平息他内心的躁动。魏阳暗自思量,若继续修行,恐将失控走火入魔……
然而,一旦破戒,不仅影响紫霞真经的修行,且若这女孩真是贾友德派遣的探子,后果不堪设想。
一番内心挣扎后,魏阳决定先与女孩交谈,以分散注意力。
“你……睡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是宁德县的人吗?”
魏阳这边坐立不安,女孩同样心绪不宁,自然未能入睡,答道:“小女子名唤东方静,乃是永安人。”
“东方静,东方静……我记得鲁县令提过,这宅院原来的主人姓东方,你与他有何关联?”魏阳随口问道。
然而,东方静紧咬贝齿,毅然道:“东方员外,正是小女子之父!”
“何……何出此言?鲁县令不是宣称,尔等一家已赴赣州经营商事?”魏阳压低嗓音,心中隐约掀起了波澜,似已洞悉内情。
显然,这座宏伟府邸已成鲁县令霸占之物,而东方员外一家,极有可能亦遭其钳制。
只见东方静泪水涟涟,如梨花带雨,纵然魏阳再三追问,她也不敢多言半句,与宁德县那些恐惧鲁南风如虎的百姓无异。
“话说回来,东方静,你父亲可是幽州赫赫有名的儒商,家族生意遍及幽州乃至邻近州府?”魏阳轻声探问。
“确是如此,殿下如何得知?”东方静诧异回应。
“你尚有一位孪生姐姐,名唤东方瑾,对吗?”魏阳续道。
“殿下,您怎会……”东方静满腹狐疑。城中素有传言,九皇子魏阳乃一介愚钝之人,而今观之,他不仅不傻,反倒是深不可测。
魏阳之所以能知此等秘辛,皆因先前于荒山中偶遇猎户,从其口中所得。猎户还提及,鲁南风觊觎二姐妹已久,若非东方员外在幽州的声望与财富,恐早已下手。
未料,东方员外一家及其女,终难逃毒手……
忆及此,魏阳对东方静的戒备减轻许多,反觉她或可成为扳倒鲁南风的关键!
于是,魏阳悄然移步床畔,低声道:“吾亦不瞒你,你的身世与遭遇,皆是前些日子微服私访时,从宁德县百姓口中旁敲侧击而来。至于我意欲何为,你应心中有数。”
“殿……殿下,您是打算……”东方静脸上交织着困惑与惊喜。
或许你已耳闻那些关于我的蜚短流长,但亲眼见证方为实。你认为,我当真如那些流言所述,是个愚不可及之人吗?
"魏阳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