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留待后用,鲁南风既逝,其诸多隐秘唯苏师爷知晓。或许将来,他能派上些许用场。”魏阳对章若萱低语。
章若萱轻轻颔首,“也罢,但你需谨慎,莫让愤怒的民众将其戕害。”
“明白,他之生死易决,然鲁南风麾下那些巡防兵该如何处置?言其无罪,难掩助纣为虐之实;言其有罪,又皆为遵命行事。”魏阳环视四周被制的巡防兵,眉头紧锁。
“此辈皆鲁南风心腹,昔日在其知府任上便已为非作歹,难保不会伺机反噬。不如由我带离,令其戍守边疆,远离宁德。”章若萱提议。
“确有道理,此等人已腐朽至骨……但我忧心宁德三面受敌,若无兵力,如何是好?”魏阳心中仍有顾虑。
“勿忧,家父连战连捷,北狄十八部落已被逐至荒漠。边疆稳固,北狄不敢南侵。至于倭寇与山贼,深知宁德民生凋敝,无利可图。”
“也是,海边与山脚下的村落已成焦土,倭寇山贼远道而来,怕是连路费都赚不回。”魏阳苦笑。
此时,鲁南风已被愤怒的民众打得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筋骨俱碎,惨不忍睹。魏阳不忍直视,非因怜悯,实乃场面太过惨烈。
魏阳转向章若萱:“鲁南风的遗体,也请一并带走,葬于此地恐遭鞭尸。况且,你二姨娘乃其表妹,此举也算顾及颜面。”
“好吧,那若萱先行一步,整队出发。”章若萱戴上沉甸甸的战盔,言毕。
“这就走?不与我们,与百姓共庆胜利?”
“此行虽正义,但私调兵马,恐归家后难逃父亲责罚。”章若萱苦笑。
“理解,那你速速归去,我随后修书一封,向大都督说明原委。”魏阳对章若萱的匆匆离去略感失落。
“待闲暇,若萱定再来宁德,与殿下共饮。后会有期!”章若萱微笑作揖,告别。
随后,章若萱命士卒收殓鲁南风遗体,并押解巡防兵,在魏阳的注视下撤离宁德。
章若萱虽去,魏阳的事尚未了结。面对县衙前聚集的民众,他又宣布了第二项事宜——分财!
未料,魏阳言及将鲁南风搜刮的民脂民膏归还百姓,人群竟再度沸腾,几欲蜂拥而上。
幸亏张之洞身形一闪,挡在众人之前,长剑一挥,门前巨树应声而断,阻住冲动的百姓。
张之洞的绝世武艺震慑了众人,百姓逐渐恢复理智,缓缓后退。
魏阳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急切言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容我核对账簿,再依款项公允分配。乡亲们,暂且回家等候佳音,本皇子承诺,三日内必有定论。”
“多谢皇子殿下洪恩!”民众纷纷跪拜于地,几位老者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