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惊愕瞪大眼睛,“我已经帮你们治好了余天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郭连翘笑了,“治好那里就够了吗?那之前天赐被你折磨的账怎么算,还想走?做梦吧!”顿了顿又补充,“不对,你要走也可以,不过得等天赐把你玩腻了再说。”到那个时候,就算南卿还活着,怕也已经成了一个破布娃娃。破布娃娃而已,丢了也就丢了。“你们,你们言而无信。”南卿愤怒,站起来想逃走。刚迈步,就被脚腕上的镣铐被绊倒了,正好手碰到旁边的小推车,上面的手术器械稀里哗啦倒得满地都是。余明成走上前,将南卿给拽了起来,脸上的横肉抽动着,“是你先招惹了我儿子,现在就得乖乖地付出代价。”一边说,余明成一边将南卿往旁边拖拽。南卿慌乱地去抓旁边的那些手术器械,胡乱地往余明成身上扔。但她实在是太慌张了,扔出去十几样东西,居然没一个成功砸在余明成身上。看着被扔得到处都是手术器械,余明成的脸色更阴沉了。“还想杀我?”他阴测测地勾唇开口,“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否则你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惨。”说着,余明成手上的动作猛地加重,拽着南卿的头发,硬生生把她往前拽!南卿被拽得头皮都快撕开了,而脚踝处还连着手术台,此刻连带着手术台都一起往前移动着,沉重的手术台让她感觉自己的脚踝也快断了。被狠狠折磨了一番,余明成终于把她拽到了一个铁笼子跟前,然后解开脚踝的镣铐。猛地往前推,砰的巨响,南卿便被关进了这个铁笼子里。不足一米高,长约八十厘米的矮小铁笼子,让南卿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佝偻着腰坐在里面,四处都是稍稍碰一下就会簌簌往下落的铁锈。甚至,旁边还有一架早已死去的白色骨架。南卿扫了一眼,认出这是狗的骨架。看样子这之前是个狗笼,仓库废弃的时候,这只狗被关在了里面没被带走,最后惨死在了这个笼子里。“害怕了吗?”郭连翘走上前,抬起高跟鞋踹了一下铁笼子,“害怕会变成这条狗一样的下场?放心,你会比它幸运的,毕竟我们不会饿死你!”南卿愤怒地瞪向郭连翘,“你们言而无信,现在说什么不会饿死我,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突然改主意呢?”她不会相信郭连翘的鬼话。郭连翘开口道,“当然是真的不会饿死你,毕竟还要留着你给天赐玩呢。”要是饿死了,天赐该发脾气的。“一口一个天赐,”南卿目光落在郭连翘身上,“这么关心他,是因为他是你儿子吗?”什么?郭连翘表情瞬间慌张,“你胡说什么,什么儿子,我听不懂。”南卿表情淡然,“不用装了,我知道他肯定是你儿子,否则你何必对他这么好,反正我也快死在你们手里了,这点实话都不肯对我说?”大概是没想到南卿如此有觉悟,郭连翘愣是思考了好半天,才终于点头。“没错,天赐就是我的儿子,是我和明成的儿子。”南卿颔首,“难怪,我早就该猜到的,一个乡下的远房侄儿,怎么可能被你宠成那个样子,甚至还住进我的房间。”这一切都不过是郭连翘的谎言罢了!“你胆子真的很大,把情夫和儿子就放在南家,放在南大山的眼皮子底下。”南卿继续感慨。郭连翘回答,“有句话叫做灯下黑,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试问谁能想到,自己身边的司机,就是老婆的情夫,而所谓的远房侄儿,其实是亲儿子呢?就算告诉南大山,南大山也不可能相信,郭连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的确。”南卿点头,“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或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郭连翘对这话表示不屑,“你要是早一点发现我的秘密,那就会早一点被弄死。”看南卿这意思,是觉得如果早点知道,就能拿捏她?做什么春秋大梦!“好好在笼子里待着吧,你最好祈祷天赐能早点好,否则你就得一直待在这里面。”郭连翘说道。南卿根本不想再理会郭连翘,直接背过身去,躺在了笼子里。郭连翘见状,又讥讽了几句,见没有回应,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直接离开了。她和余明成守在余天赐旁边,时不时小声地说上几句话。两人都没有再往南卿这边看。反正关在笼子里,又不可能逃出来。而此刻,南卿背对着他们,悄悄地将自己怀里藏着的那把手术刀给掏了出来。这是刚才拿各种手术器械去砸余明成的时候,趁乱藏起来的。她原本是打算趁着做手术的时候,要挟余天赐,然后逼着余明成和郭连翘放自己离开。可没想到余明成居然把她给拷住了。没办法,现在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靠着这个小小的手术刀,再寻找新的逃跑机会了。南卿想着,将手术刀又藏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就等着找机会逃走。但刚闭上眼睛,仓库的门便被人给一脚踹开了。郭连翘和余明成目光瞬间放在门口,看清来人后,眼神中满是愤怒,“你叫了人?”这话是在问南卿。南卿不明所以,也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便发现来人居然是傅亦瑾。他怎么会来?此刻站在门口的傅亦瑾,也注意到了关在笼子里的南卿。他的瞳孔瞬间紧缩,语气森冷可怖,“谁准你们这样对她的,把人放了!”郭连翘慌张不已,想开口解释,“女婿,不,傅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她……”还没说完,就被余明成给拽住了,“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送上门来找死,直接成全就是了。”“可是他是傅亦瑾啊。”郭连翘焦急开口。“所以呢?”余明成根本不在乎,反问她,“你打算放他走,还是打算让他把我们还有天赐都弄死?”今天别说来的是傅亦瑾,就算来的是天王老子,都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