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也皱着眉头,觉得这一万两太贵了。
尤其是她来的时候有些晚了,没有亲眼见到那烧成黑灰的护身符,还有之前那刮进屋内的阴风,本能觉得,这叫什么神医的,怕不是在骗人吧?
焦氏有些痛心疾首的看向杏杏。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跟坑蒙拐骗的人搅合在一起了?
一万两!
达奚司婆不耐烦道:“不行我就走了!”
还是暨平郡王上道,立马应了下来:“一万两就一万两!应该的,应该的!”
达奚司婆冷哼一声:“我帮你们消因果除灾厄,一万两自然是应该的。”
焦氏眉头紧皱,到底还是没出声。
毕竟……这是人家暨平郡王府的家事。
他们这姻亲,还没结呢!
他们信国公府可管不到人家暨平郡王府中来。
只是,她看向杏杏的眼神,越发的痛心疾首。
杏杏有些奇怪的看了焦氏一眼,也没多想。
达奚司婆又在翻她的药箱了,最后翻出一个白瓷瓶来,拿绿色塞子塞着。
达奚司婆皱着眉,拿了方帕子接着,小心翼翼的从那白瓷瓶中倒出些粉末来。
那粉末闪烁着细微光泽,细细看去,每一颗粉末都光华万千,聚汇着重重星光。
暨平郡王妃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
达奚司婆走到床前,不耐烦的赶着一直守在床榻边的于崇恩:“让让。”
于崇恩其实看达奚司婆也觉得她像骗子,但暨平郡王府的人都没有异议,再加上杏杏还跟在达奚司婆身边,于崇恩忍了忍,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达奚司婆将那些闪着细碎光芒的粉末分别涂抹到危双燕的双眼的眼皮上,两个鼻孔中,两个耳洞中,以及唇上。
在这过程中,危双燕依旧昏迷不醒,没有半点要醒来的痕迹。
暨平郡王妃看得心焦,但又有些怕达奚司婆,小心翼翼的问:“……神医,这是在做什么?”
达奚司婆没出声,一直到把帕子上所有的细碎粉末都涂抹完危双燕的嘴唇,这才瞥了一眼暨平郡王妃:“……这叫遮生粉,遮住人的七窍,到时候改命塔反噬的煞气便会找不到人;而你们院子西北角树下的那些公鸡尸体,就是你女儿的替身,让反噬之力涌到尸体上去。”
暨平郡王妃听的一愣一愣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达奚司婆冷笑一声,“你知道这遮生粉是什么做的么?……算了,懒得同你细说。”
达奚司婆转过身,懒得再解释,只道:“还有最后最关键的一项,需要找一个未满十五岁,生辰在正月,不拘于哪一日,只要在寅时出生的女子便可。让这女子现在便去郡王府最轴心之地,坐北朝南,手执犀角灯,镇压灾厄之气……不过,得尽快了。”
达奚司婆看了下天色,“最多还有半个时辰。”
“正月……”暨平郡王妃急得团团转,“寅时,寅时……”
家里几个庶女,都不是正月的生辰,哪有能行的?
暨平郡王妃正想吩咐贴身丫鬟赶紧去寻,但她眼神落到于明珠身上,突然惊喜的“啊”了一声:“瞧我,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