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
心里堵得慌,分不清是被纪清硕伤到了。
还是因为在命运面前,自己如此卑微,如此渺小,连反抗都不能而感到无力。
冰冷的麻醉针刺穿皮肉。
她也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
困意袭来时,她好像听见手术室里的铃声疯狂地炸响起来。
令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些许。
有人隔着洁净电话说:“停止手术,有紧急情况。”
后来……她再听不见了。
浓重的困意再次袭来,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始终徒劳。
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蓝粉色的纱帘,被子,枕头,床单。
充满少女气息。
猛地坐起身,这房间虽然温馨,但终究是陌生的,令她不安。
穿上拖鞋,身上穿的是一件奶呼呼的粉色睡裙。
走出房门,看见一条长长的回廊好似望不到头。
回廊两边分立着数个房间,几根圆柱子上雕满浮雕,两侧墙上挂满名家书法,古画,油画。
每道门外又放置了名贵绿植鲜花,每一盆长势都极好。即便跟了纪清硕五年,回到霍家三年,也实实在在见过了不少好东西,但她依旧认不全那些绿植鲜花的名字。
这整栋房子都彰显着浓厚的文化底蕴,又蕴藏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雄厚财力。
霍之遥顺着长廊一直走,看见两条楼梯呈环抱姿势与一楼相接。
她扶着楼梯栏杆慢慢走下去,站在客厅,透过窗子,看见纪清阳和一个头发胡子皆白了的老者正在打太极。
她不知睡了多久。
一觉醒来,阴霾云雨彻底退散。
此刻万里晴空,疏朗清明。
纪清阳看她出来,停了动作,远远地打趣她:“你够懒啊,一觉从昨天睡到今天。三点了,再睡会,直接晚会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