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了进来。
他右腿打着石膏,脸上还包着绷带。
正是李登。
“相信在场很多人对我都不陌生,我是李登,前段时间被人打了。我仅听当时打我的人说了一句,‘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说话不算话’。就以为买凶打我的人,是霍之遥。
“现在才明白,他们是故意那样说,让我把目光转移到霍之遥身上。
“后来,就在两天前,护士给我扎完针后,我忽然感觉很想睡觉。
“我觉得不妙,奋力强撑着按了铃,才幸免于难。医生说,要是救治不及时,我很可能彻底瘫痪,连话都说不了。
“如果真是这样,真正买凶害我的人,岂非一辈子都能将屎盆子扣在霍之遥身上?
“这样的人,当真险恶。
“而我逃过一劫,还要感谢霍之遥之前对我的提醒。”
霍迹泽和沈金络一脸难以置信。
沈金络呐呐道:“这……这怎么……可能……”
纪清硕不想再听,“够了!”
霍之遥痛声道:“确实到这里便够了,即便她的恶事再罄竹难书,也够了。
“你以为我想曝出自家的丑事吗?你看看我父母,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们知道霍明珠的丑恶嘴脸,让他们伤心吗?
“我不是不明白,今日我说出这些事,只会让霍家蒙羞。我父母即便嘴上不说,也会在心里埋怨我。可是,是你逼我太甚啊。”
这话,像是一句提醒。
不管沈金络如何想,霍迹泽总是第一时间把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
“爸爸不会怨你。爸爸只是心疼你。你也是,出了这种事,怎么都不跟爸爸说?
“你是怕爸妈知道后伤心,所以才选择不说的吧。你这么为爸妈着想,爸妈怎么舍得怪你呢?”
她靠着霍迹泽的胸膛,轻轻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