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贺轻尘听着他的话,脸色一黑,“林大人,你是在质问本王的王妃吗?”
林淮安铁青着脸,不语。
贺轻尘可不管他是什么脸色,他眼神冰冷,冷哼了一声:“你夫妻二人自进府后,便全程漠视本王的王妃,怎么,本王的王妃,还不配叫你们都敬着些?
莫说是那几个铺子,便是将整个春柳巷买下来,我燕王府也买得起。
倒是林大人你,若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只怕,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你已经是个小小员外郎了,再对王妃出言不逊。
你信不信,员外郎便会是你终点?
往后还想要起复,那你得看本王允不允许了,届时,京城上下,谁还会记得那个曾经光风霁月的林大人呢?”
一句威胁,贺轻尘说的光明正大,全然不在意,眼前人与齐家还牵连极深。
林淮安眼神闪了闪。
不敬燕王妃,约等于不敬皇室。
这样大的罪名就这样压下来,让他无端地觉得心里发凉。
贺轻尘的话却还没完:“林大人,林夫人,你们二位莫不是忘了,你们今日,是来求人的对吧?让本王来猜猜,是什么,让你们下定了决心到燕王府里求和呢?
是因为林蔚然写回家里的那封染了些血色的信纸,还是……
天鸿书院来人了呢?
是天鸿书院照着他的要求做出行动了吧?
林蔚然没有请假便迟迟未返回书院,书院名声受损严重,脸面尽失,加上,秋闱将至,书院这会儿,怕也是坐不住,往林家来了吧?
他们都说了什么,亦或者,是他们做了什么,以至于便是林夫人你,也不得不向曾经的死敌的女儿求情?”
林夫人闻言,顿时血色尽失。
她怔怔地看着贺轻尘,似是没想到,他们竟还能猜的这么准。
“你,你们……”
林淮安及时接住了她,冷着声儿道:“王爷,您究竟想如何?”
贺轻尘一脸宠妻模样,懒洋洋地给对方指了一条路:“这话,当然得问本王的王妃啊!王妃想要什么,本王便想要什么,林大人可懂?”
林淮安和林夫人当然懂。
只是,林淮安还端着为人父亲的架子,盼着沈归荑能松些态度。
林夫人却是冷嗤了一声,再顾不得旁的。
她缓下了姿态,咬着牙忍下了对沈归荑的厌恶,强迫自己语调平静地与沈归荑求情:“燕王妃,你说,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和王爷能将蔚然早些放出来,让他安稳回书院读书去,你要什么,臣妇都尽量给你。”
“是吗?”沈归荑拉长了语调,听着便是不太信林夫人的话的意思。
就在林夫人心被高高地挂起的时候,沈归荑却又说:“倘若,本王妃说,要林大人和林夫人,将本王妃的母亲当年的嫁妆,全部归还,你们也愿意?”
这话一出,林淮安和林夫人的脸色顿时煞白了一片。
倒是贺轻尘挑了挑眉。
还真是……
沈氏的产业是一回事,岳母的嫁妆是另一回事啊!
亏他之前还未曾想到这一个呢。
不过,阿荑是故意这么说的?
的确是故意的。
沈归荑倏地笑了一下:“开玩笑的,别紧张,我还没狠到,逼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妹去死的地步,怎会叫你们拿那些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