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姐姐的庇护,我可能早就死了。”
云灼扒开自已的外袍。
少年的动作太快太突然,陶夭来不及反应,少年已经扒开了上衣。
衣裳褪去后,少年身上疤痕交错。
白玉的肌肤红一块紫一块,是瘀血堆积的伤痕。
云灼惨淡一笑,“在姐姐闭关的期间,有多少弟子欺辱我……”
陶夭目光一滞,“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姐姐有给过我机会吗?”云灼眸中闪烁泪光,似乎提及这个就痛得浑身颤抖。
“我现在受伤了,姐姐可还会心疼我吗?”
云灼带着满眼期待地看着陶夭的眼睛,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心疼。
是,他就是如此卑劣。
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好了所有的说辞。
他跟在姐姐身边三年,他了解姐姐,姐姐向来心软。
他又一次利用了姐姐的心软。
“阿灼……”陶夭颇为自责,原来三年过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云灼还是被宗门的弟子所欺负吗?
听到久违亲昵的称呼,云灼的眼泪落了下来。
愉悦的同时又倍感委屈,姐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唤过他了。
陶夭终究没有赶云灼回去,马车启动,马蹄声响起。
陶夭细心给云灼上药,少年身子紧绷着,额间隐隐冒出了细汗。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阿灼,很疼吗?”
云灼垂眸,手紧紧抓住衣袍才不至于呻吟出声。
姐姐的触摸只会让他身子发烫,他哪里还知道痛。
他没想过拿假伤去骗姐姐,他欺骗姐姐已经是不耻,让自已受伤反而能消除他心中偶尔生出来的厌恶。
虽然这伤是真的,但是他自小就被人殴打,不是特别强烈的痛,他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了。
可姐姐触碰他就不一样,姐姐每碰他的肌肤一下,身子就会发热发麻。
有一种难耐,又舒服的感觉。
喉结滚动,他不敢看姐姐的脸。
他怕想到那天做的梦。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已,会亲口告诉姐姐,他爱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