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彩头?百十来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恐怕还不够一顿饭钱。”
魏斯苦笑连连,一个穷酸的县衙跟富商豪绅说彩头,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小了,格局小了。”
林安眉头一掀道,“你说那帮人最在意什么?或者说什么东西能引起他们的兴趣,让其争先恐后,趋之若鹜?”
魏斯思索片刻后回道,“美人?”
林安翻了翻白眼,“那是你,他们还缺美人吗?光是小妾都十几房,什么样的美人他们得不到。”
“记住了,是钱和权。”
林安正色道,“我给不了他们钱,但我可以给他们权。”
“大人,卖官鬻爵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魏斯急忙提醒道。
“不是,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啊?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形象,动不动就往红线上踩。”
“不是不是,大人做事向来谨慎。”
魏斯连连摇头,嘴上说着奉承话,心里想的却完全相反,有一说一,就林安干的那些事换别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我说的权是指给他们一些特殊的权力,比如免除丁税、徭役或者商税等等。”
魏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免税?
这貌似不比卖官鬻爵来得轻吧。
“大人,您有所不知,除了一些数额极小的杂税由地方酌情征收,其他的税我们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魏斯的意思是林安没有资格给富商豪绅这样的权力。
自从女帝即位之后,在税收这一块进行了大刀宽斧的革新,对税种税目,如何征收如何上交对账查校等等都进行了规定。
别说林安一个小小的暂代知县,就是云州知州都没有资格说给那些富商免税。
“我有。”
林安掷地有声的说道,“来之前陛下赐我御剑,言明我在枣阳城一切有关赈灾事宜可行便宜之事,无需请奏。”
“啊?”
魏斯感觉林安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既然有关赈灾事宜无需请奏,可行便宜之事,那林安之前在县衙门口对百姓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说算什么?
他明白了。
合着林安一直都在演戏,女帝不过是挡箭牌,实际上林安才是幕后黑手,女帝纯背黑锅。
“明日一早你就按照我说的在县衙门口张贴告示,凡参加划船比赛获得名次者,皆可免除两年的徭役,前三可免除两年的徭役加商税,冠军可免除三年商税和五年的徭役。”
魏斯听完这话终于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