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症结还在独孤皇后和她那不讨喜的云昭训身上。
乐平公主温柔着安抚着独孤皇后:“母亲不必忧心,大不了我这个当阿姊的,替母亲去骂骂太子,给母亲出气!”
独孤皇后拉住乐平公主的手,噙着泪摇摇头:“不能去,你不能去得罪太子!”
乐平公主温婉的笑道,心中却是无限的暖意:“是,母亲,我知道的。”
乐平公主低头想了想,又道:“母亲,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于家于国都不是好事,不如放那云氏出来吧!”
“放那始作俑者出来,孤不甘心!”独孤皇后气道。
乐平公主缓缓的劝道:“不是孩儿要给那个云氏说情,只是为了那区区一个云氏,闹得全宫不安,当真是不值得。不如放了她,就当放了一条狗!”
“狗。”独孤皇后重复了一下。
“是呀!”乐平公主接着道:“就当太子养了一条狗,以后只管好好栓住它,给她吃,给她喝,但不让她乱咬乱叫,也就是了!太子妃才是东宫的女主人,母亲以后好好疼疼元氏,也就好了。”
听到乐平公主如此贬损云昭训,让独孤皇后心中稍稍舒服了些,轻轻拍着乐平公主的手,“我的丽华,终究是你看得开些。”
这话独孤皇后听着受用,乐平公主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就应该点到为止了。
又哄着独孤皇后说了些话,使得独孤皇后心情好了许多,直到天色渐晚,推脱不放心娥英一人在府里,乐平公主便勿匆匆回府了。
然而,独孤皇后终究不愿轻易放了云昭训,又将云昭训关了两天,一应饮食皆按最低等的宫女配给。两天后独孤皇后稍稍消了气,又下旨斥责了一番,才让太子把人接回东宫。
经此一事,太子虽然重回朝堂,可杨坚对太子,却不再像以往那般亲厚。
这一日,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向乐平公主府,行至正门稳稳停下,接着便有仆人放下马凳,兰陵公主从马车上款款下来。
公主府早就接到了宫里的传信,说兰陵公主会来看望乐平公主,所以,一早便派人在门口接引。
兰陵公主进得门来,只见公主府青山为屏,院落叠错,影壁御道,一院一景。时有假山池沼,错落其间。台楼阁榭,趣味不凡。
这是兰陵公主第一次来公主府拜访乐平公主,足足行了一刻多钟,才从大门口,走到乐平公主的清吉堂。
“阿姊——”兰陵公主屈身一礼。
乐平公主起身迎道:“阿五不要拘谨,这是在我府里,不是宫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一边说,一边将兰陵公主拉至座位上坐好:“马车坐得不舒服,你先歇会儿,喝些茶。”
兰陵公主依言坐好,抬眼四顾,只见清吉堂坐北朝南,房内宽阔明亮,四壁挂着书画,东边有屏幛隔开,隐约间看得出是茶室。西侧是一排架子,架子上错落摆放着一些书札竹简,瓷雕玉件,还有一两盆兰花摆在其中,自成一景,看着摆放布局,也是费过心思的。主位正上方有一个三字牌匾:清吉堂,下方便是身在主位的乐平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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