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激动得连连说好,“好好好,你们都有心了。”
孔月娴这时说道:“妈,大哥家今年好像又没人来捧场呢。”
这话一出,沈家众人,纷纷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沈明学一家子。
沈明学如今就是个分公司的副总,他能有什么人脉?
感受到族人那鄙视的目光,杜明兰和沈恩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明兰恶狠狠剜了眼沈红菱,低声骂道:“扫把星!”
“要不是因为你,你爸也不会落魄至此!”
面对后妈的责骂,沈红菱自知理亏,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八年前,父亲掌管一切家族事务,每年逢年过节,前来登门拜访的人,差不多能把门槛都踩烂。
但自打她被谢家退婚,父亲也受她连累,被迫交出大权,最终彻底被家族边缘化。
就在这时,沈清欢忽然起身,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依我看,大伯一家是故意低调。”
“据我所知,我堂姐在海城,可是担任一家夜总会的总经理,海城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排着队点名要她陪酒。”
“要我说,她只要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大堆大人物来给奶奶祝寿。”
沈天赐心领神会,顿时玩味道:“清欢,你这话就不对了,哪有总经理还亲自陪酒的,那岂不成了头牌?”
沈清欢坏笑道:“对对对,是我表达有误,堂姐可是夜总会的总经理,怎么能是头牌呢?”
兄妹二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沈红菱就是夜总会的头牌,而且客人很多的那种。
这话一出,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沈家出了名的家风严厉,沈红菱却在夜总会上班,简直是有辱门风,也有辱她老太太的脸面!
沈明学满脸羞愧,低着头一言不发。
自己的女儿去夜总会上班,他这个当父亲的,脸上也感到无光。
坐在对面的杜明兰,恶狠狠瞪着沈红菱,道:“沈红菱,你可真是孝顺啊,一回来就给你爸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沈红菱慌了神,连忙解释道:“爸,你听我解释,我早就辞职了。而且,我、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我可以拿自己的人格做担保!”
“表子还有人格?真是笑死人了!”沈天赐口无遮拦,直接嘲笑出声。
沈清欢讥讽道:“身为夜总会的头牌,你说你没做出格的事,你觉得谁会相信?”
周遭众人,皆是表情玩味。
很显然,都不相信沈红菱会出淤泥而不染。
退一万步讲。
即便沈红菱真能出淤泥而不染,可她身为沈家嫡女,竟然去夜总会那种场所上班,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
这要是传出去,沈家还不得让上层圈子的人笑话死?
这时,沈清欢又道:“看堂姐这样子,该不会还是空着手回来,给奶奶祝寿的吧?”
这话提醒到了沈红菱,她连忙道:“我、我有准备礼物的。”
楚浩当即拿出礼盒,由沈红菱捧着,上前献给老太太,“奶奶,这副百鸟朝凤图,是楚浩和我一起为您准备的礼物。祝您身体安康!”
老太太看到沈红菱准备了礼物,脸色才略微缓和。
正要伸手去接,却被沈清欢一把抢过去,当场就拆开,见是一副画,立马露出鄙夷之色,道:“我当是什么名人画作呢!就这种地摊货,你也拿得出手?”